“回皇后娘娘,正是。”
皇后脸色沉了些许,“抬起头来,给本宫瞧瞧。”
虞鸢听话的抬头。
随后,便听皇后轻笑起来,不过那双眸子,寒意遍布:“倒是个好模样,起来吧,赐座。”
宫女引着她坐在一旁。
皇后又紧着她的家世询问了一番,虞鸢也都一五一十的说了。
当然,寡妇是不能变的,不过是沾了威远侯府这门亲戚罢了,她是想隐瞒的,不过前些日子威远侯府设宴的事情不少人知道,想瞒下去也难。
皇后在听到她是威远侯府表小姐的时候,目光变得复杂起来,不过很快,她就将心思隐藏起来。
“即便是威远侯府的表小姐,也该知道规矩,太子选妃的事,岂是你一届孤寡女子能够插手的。”
想起太子的事,皇后便一阵头疼。
他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在孩童时她说的话还能听两句,可是如今大了,她想说也找不到什么可说的。
原以为他是周全谨慎的,却不想,选妃这样的大事竟交给了一个寡妇,若非是礼部来报,她还不知有这么个荒唐事。
虞鸢懂了,原来为的是太子选妃的事。
她低头答道:“回皇后娘娘,民女已昨日触怒了殿下,殿下已经将这差事交由旁人了。”
皇后无非是怕她这么个寡妇勾引墨君炎罢了,她只要挑些不好的说,皇后定不会说什么。
果然,她这话一出口,皇后眼里的不满退了些,还是不忘训诫她:“即便这件事不再经由你手,你也要守规矩,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民女知道了。”她点点头。
皇后接着道:“住在濯尘宫不比威远侯府,更不比你们虞家这样的商户人家,你如今在太子府做侍女,就要懂得尊卑有别。”
虞鸢越听越不对劲儿,这皇后话里话外总夹着什么?
尊卑有别,守规守礼?
她蓦然想起端仪郡主那天被惹哭的事,呵,这是找场子?
见虞鸢沉默下来,皇后身边的周嬷嬷厉声提醒:“虞鸢姑娘,皇后娘娘再同你说话。”
虞鸢在心里骂了一声,面上依旧应下:“是,民女听着。”
皇后已经懒得再同她讲了,干脆捧起茶水不说了。
周嬷嬷见此,自然懂了,上前一步,道:“请姑娘随老奴来吧。”
虞鸢莫名的跟在这老嬷嬷的身后。
很快,二人到了偏厅,早有两个宫女在此等候。
虞鸢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来,袖子的手暗暗收紧,倘若这些人对自己动手的话,那就不要怪她反击了。
然而,周嬷嬷却道:“姑娘从民间来,又生于卑贱的商家,有些规矩只怕不懂,这二人是青桃与青叶,是教姑娘规矩的。”
两个年轻宫女顺势行了礼。
虞鸢淡淡一笑,眉眼间扬起几分肆意:“嬷嬷,我并非是濯尘宫的侍女,很快我便要离开,这些规矩,应当不必学吧。”
周嬷嬷有些意外,不过依旧遵循着皇后的意思:“不论姑娘什么时候离开,想来这两日还是会住在濯尘宫的,姑娘住一天,就要守一天的规矩,这规矩,自然得学。”
“嬷嬷这么说,想来我是不好违背了。”她皮笑肉不笑。
周嬷嬷应对自如:“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