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鸢想起前几天和游挽诗对对子时喝的酒,眼底划过了一抹期待:“输了的喝酒?”
“不可。”
“可以。”
两声共同响起,众人看向那说“不可”的游骁瑒,他却皱着眉头,冷声道:“喝什么酒,图个乐子便是,不用喝酒。”
虞鸢有些失望的垂了垂眸子,不能喝酒,那还有什么乐趣。
“既然爷爷说了不能喝酒,那便不喝。”游子衡语重心长的说道,“表姐,不知你可否给我指教一二。”
“指教不敢,请。”虞鸢也学着他的语气,说几个字文绉绉的。
游子衡晃了晃脑袋,一只手下意识的背到了身后,看上去读书人的架子倒是端的十成十的足。
“书上有云,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家给人足,时和岁丰。”游子衡眯着一双狭长的眼,自傲一般的望着虞鸢。
虞鸢望着游子衡那张还尚显稚嫩的脸,却突然明白过来他想要做什么了,不由得冷笑一声,淡声道:“所以呢?”
“表姐当真不知?”游子衡像是很吃惊一般,“自表姐来到威远侯府,便做出了许多出格之事,叫人伤心。”
“所以呢?”
“比如,大姐让表姐学习女红,是为了表姐好,可表姐并不领情,再比如,二姐和表姐比对子,表姐却一点谦让之心都没有……”
“子衡。”
游霆彦有些不赞成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神色中带着责备。
但小孩子,总归是要长大的,游子衡并没有理会自己亲爹的眼神,依旧执着的望着虞鸢,像是非要从虞鸢那儿寻到一个答案一般。
虞鸢突然笑了出来,嘲弄的望着游子衡,气场强硬。
“告诉我,你可有考取功名?如若考取了功名,你还像个没读书的稚童一般胡搅蛮缠,当真是丢了广大学子的脸面。游子衡,你若真心想要问什么,我可以和你谈,但若是针对我,那我建议你去多看书,毕竟,作为学子,你的道德和眼睛有问题。”
威远侯府上的主子们,对她,可都抱有不好的心思啊。
游子衡向来是被人捧在手中的读书人,自小就没有受过这样的气,他有些气恼的望着虞鸢,神色中带着一丝心虚。
的确,他方才的做法确实有些妄为学子。
“够了,吃饭。”游骁瑒皱着眉头看向游子衡,神色中带着些许的不满,“子衡,好好的家宴,别弄得大家都不愉快。”
要说这个家里面,谁最可怕,自然是游骁瑒,作为威远侯,他的话,就是连皇帝也要卖三分薄面。
一下子,这个家宴便沉默下来,方才的剑拔弩张,一下子消失了下去。
游霆彦有些抱歉的看向虞鸢,叹了口气:“鸢儿,子衡不懂事,你不要和他多做计较。待家宴结束了,我定会好生教育他。”
对方对自己有好意,虞鸢自然不会拂了他的面子,淡漠的应了一声。
此事算是过去,但游子衡看虞鸢的神色变得有些逃避起来。
等到家宴结束后,游子衡有些别扭的跟在虞鸢的身后,却一声不吭。
虞鸢似是被跟烦了,淡漠的看向游子衡:“要说什么赶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