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她在濯尘宫住的房间吗?
墨君炎似笑非笑的望着她,骨节分明的掌移到了衣带的位置,虞鸢后退几步,结结巴巴的问道:“你要干嘛?”
“上药啊。”他回答的极其自然,“不脱衣服,怎么上药?”
“秦苍他们呢?”
“被派出去做事了。”某人答的理直气壮。
而此时,蹲在房间外的树上闲着的秦苍,不自主的打了个喷嚏,谁又在念叨他。
虞鸢没好气的将一旁备好的药箱拿了过来,刚一转身,便看见墨君炎裸露的后背,光洁的肌理上,带着两道长长的刀伤,血液甚至有些凝固了。
她心头一跳,更加气恼的给墨君炎上药,像是故意一样的,还有在他的伤口上下重手,墨君炎吭都没有吭一声,任由她动手。
“怎么受的伤?”她突然放柔了手中的动作,眼神幽深的望着那两道伤口。
墨君炎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语气清淡:“背后之人发现我已经找到了舆图中的密函,想要来抢,我旧伤未愈,一时不慎,便被伤到了。”
旧伤?
虞鸢想起先前听到的消息,墨君炎是受了伤才去遂城城主府养伤的,那时候的伤还没有好吗?
她的手紧了紧,动作变得更轻了些。
“虞鸢,你的力道怎的越来越轻?怎么,心疼我了?”他转过头来,眸色亮亮的,倒是有些认真的盯着虞鸢。
虞鸢一巴掌落在了他没有受伤的肩膀上,强硬的将他的身体转了过去,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在伤口上。
她冷笑一声:“民女从来不知,太子殿下竟是自作多情之人。”
“呵。”他也学着她冷笑,语气中终究是带了些许的轻佻。
虞鸢不愿与他在这个问题上做过多的纠缠,便岔开了话题:“背后之人,你可有查到什么?”
舆图这件事情,关系很大,虞鸢难免也会关心,毕竟是关系到了威远侯府以及墨君炎的安危。
“此事,你不要管,让你复原舆图便已经够了。”
伤口已经处理好,墨君炎又转过身来,大掌落在虞鸢的头发上,不轻不重的揉了揉,见她头发乱糟糟的一片,这才满意。
“你可有怀疑的人——比如,内贼?”虞鸢将他的手打开来。
墨君炎好笑的望着她,好整以暇:“看样子,你心中有答案了。”
“嗯。”虞鸢想起自己这段时间观察到的,继续道,“是管家么?”
“聪明。”
虞鸢扯了扯嘴角,神色变得轻松起来,看样子,她的猜测没有错,清风便是管家的女儿,所以提及清风的家世,她便说的含糊。
“那你如何做?”
墨君炎放过她的头发,转而开始捏她的脸:“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