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挽诗颇为赞同自己姐姐的话,拿起针线开始刺绣起来,和平日里那耿直爽快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她直言道:“你虽然是个寡妇,但威远侯府的寡妇,还是会有许多名门公子提亲,你一定得会做!”
虞鸢:“……”
她觉得,她和这些人说不清。
“表妹,来,我来教你。”游挽歌拉着虞鸢的手坐在软垫上,将针线递给了她,柔声道,“表妹刚开始,我便教一些简单的,等到了乞巧节游街之时,也好将自己亲手做的东西送给心仪之人。”
“表姐,不用……了。”
俩姐妹齐刷刷的望着虞鸢,两双眼睛的压迫下,虞鸢有些莫名的吃不消。
清风掩唇笑了笑,打趣道:“两位小姐,你们可放过表小姐吧。表小姐看见女红估计都得绕道走了。”
虽然清风是房叔的女儿,但在此刻,虞鸢是感谢清风的。
她忙不迭的点头,非常赞同清风。
“小丫头懂什么,表妹,今日,你一定要将女红学一些。”游挽歌说着,将一边的一个荷包拿了出来,递到了虞鸢手上,“瞧瞧,是不是很简单?”
那一张小小的荷包上,两只鸳鸯正交颈,没有任何其余的绣纹,看上去却是栩栩如生。
可……这一点也不简单啊!
虞鸢哭笑不得的看着那两只鸳鸯,叹了口气:“表姐……这,太难了。”
“这是我学女红时,第一次绣的,怎会难?表妹可不要框我。”游挽歌有些惊讶的看着虞鸢,似是在辨别她说的话的真假。
游挽诗嗤笑一声:“虞鸢,你现在是威远侯府的人,出去若是说连女红都不会,岂不是丢威远侯府的脸,别再找借口了。姐姐,你快教她便是。”
虞鸢看着游挽歌皱着眉头,咽了咽口水,到底是颤抖着手拿起了针线。
罢了,人在檐下住,不得不低头,她还要讨好游挽歌呢。
清风见虞鸢拿起了针线,眸子轻轻闪了闪,转身离开了。
虞鸢在游氏俩姐妹的督促下,总算是学会了走针和简单的缝制,一直到了用晚膳的时间了,俩姐妹才意犹未尽的将虞鸢放走。
“表妹,明日可要记着来,等到表妹将那鸳鸯绣好了,便不用来了。”
虞鸢敷衍的应了一声,便抱着那放着针线的竹篮子,一溜烟地跑走了,在回去的路上,碰见来寻她的清风,虞鸢像是看见救星一样,将竹篮子放在了清风的手中。
她喘着气,看着自己双手被针扎出来的小洞,哼了哼:“这该死的女红。”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虞鸢一个下午都将精力集中在女红上,如今自然是饿的前胸贴后背,叫清风将那竹篮子拿回去后,自己便赶去前厅用膳了。
带虞鸢离开后,清风觉得,四周的空气都安静下来,手中的竹篮子变得莫名的炙热起来。
清风的手紧紧的攥着手中的竹篮子,轻轻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