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
虞鸢本做好接住那一箭的准备,可身前突然飞出来一道粉色的人影,挡在她的前面,替她受下那只冷箭。
游挽歌本在睡觉,可听见马车外传来有些嘈杂的声音,虞鸢也不在马车内,她便想要来看看,结果刚一出来,便看见一根箭朝虞鸢射来,她心头着急,什么也没有想,立刻冲到虞鸢前面。
自小,她的爹爹便教导她,她是姐姐,要保护好弟弟妹妹们。
游挽歌的身体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她因为久跪面色苍白,如今受了一箭,肩膀上的血向外流,她急促的呼吸,胸口上下起伏着,晕倒过去。
此时,游挽诗也懵懂的苏醒,见游挽歌倒在地上,大惊失色,跃下马车,小心翼翼的将游挽歌抱在怀中,急得眼泪直流。
一道黑影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速度迅速地跃到弓箭手的身边,和弓箭手动起手来。
见有人对付弓箭手,虞鸢面色阴冷地看着车夫,她冷笑一声:“端王让你们来的?”
没等那车夫回答,虞鸢一脚便踹在车夫的胸口,狠狠地将他给踢到地上,虞鸢居高临下地盯着他:“既然他敢来,我也不怕。”
语罢,虞鸢飞快地来到车夫的身边,一把将他腰间的匕首抽出,刚想动手时,一道声音却阻止了她。
“虞姑娘,手下留情!”秦苍将弓箭手抓在手中,粗暴的拽着他来到虞鸢面前,神色急切,“还请虞姑娘将人交给属下,属下定会给虞姑娘一个满意的答复。”
虞鸢认识秦苍,她有些犹豫,但念及墨君炎在背后,虞鸢到底是收回手,却又是狠狠的一脚踢到弓箭手的胸口。
她低嘲一声:“最好死在太子的手中,落到我手里,我让你们生不如死。”
秦苍将那两人带去濯尘宫审讯,一夜之后,那车夫扛不住酷刑便去了,弓箭手却是忍不住,脸青鼻肿的将背后之人供了出来。
知晓是墨羽渊和墨羽岚动的手,墨君炎冷笑一声,放下手中书卷,立刻赶往御书房。
“太子,你来了。”皇帝见墨君炎步履有些急切,轻轻抬眉,心中揣测着什么事情可以让他这个不起喜怒的儿子这般着急。
御书房内,除了墨君炎,还有一个先他几步到来的三皇子,墨君汀。
墨君汀长着一张堪比女人一样阴柔的脸,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鼻梁高挺,嘴唇总是勾着一抹清浅的笑,他有些打趣的望着墨君炎,眼神却格外的冷。
“父皇,昨日,虞鸢等人离宫,遭遇刺杀,背后凶手便是端王的两个儿子。端王当真是好本事,教出这样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墨君炎缓缓陈述,他顿了顿,继续道,“有其父必有其子,既然两位世子敢动手,端王又何曾不敢。”
“皇兄,本皇子曾听闻,你将一位姑娘带入了濯尘宫,似乎姓……虞,可是这位虞鸢虞小姐?”
“……”墨君炎懒得理会墨君汀的问题,沉默不语。
皇帝则是闭着双眸,安静的坐在龙椅上,似是想要听两人继续说下去。
墨君汀早已习惯墨君炎的冷漠,继续道:“皇兄这般照顾那位虞小姐,这般袒护,是何用意?”
时至今日,谁还能不知道虞鸢背后代表的便是整个威远侯府。
墨君汀这话暗示的意思太过明显,皇帝闻言也不由得轻轻皱眉,身为皇帝,最忌讳的,除了臣子造反,城池失守以外,便是皇子们篡位。
“呵,端王近年来行事越发的胆大妄为,朝堂之中,能够同端王相争的臣子,只有威远侯一人。端王的目标是威远侯,将虞鸢给护好,又何曾怕端王不露馅,如今便是最好的证明。”墨君炎突然看向墨君汀,淡声道,“三皇弟的意思,是要包庇端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