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块玉佩,由品相极佳的和田玉雕琢而成,只有巴掌的大小,色泽光润通透,内里藏以暗纹,紫光萦绕,“游骁瑒”三个大字刻在玉的表面,镶以金边,转动玉佩之间,波光流转。
墨君炎把玩着那玉佩,狭长的眸子中浮现了一抹危险:“威远侯的信物?”
“是。”梁铭阳脸上的玩笑之意也已淡下去,苦笑一声,“那日,我中了胸口这一剑后,被两个暗卫带走,剩下的暗卫无一生还,若不是我父亲想着再回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或许也发现不了这玉佩,它就藏在其中一个死士的腰间。”
墨君炎把玩着玉佩的手顿了顿,他看向窗边,轻轻扯了扯嘴角,悄无声息的走到窗边,一把将窗户拉开,果不其然看见一个脑袋瓜子,他抬起手,敲了敲虞鸢的头。
“你这偷听的毛病,谁那儿学的。”语罢,他顺手一带,将她直接从窗外给提到屋内来,大掌自然而然的落在她的腰间,心满意足。
他总算是抱得美人。
有他人在,虞鸢难免害羞,一张脸还是有些挂不住,她推了推墨君炎,却发现他像是铜墙铁壁,无论如何推都不行,只得放弃。
梁铭阳有些酸:“二位,打情骂俏屋外左转是客房。”
虞鸢瞪了梁铭阳一眼,却愣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怕墨君炎借题发挥,飞快的转移话题:“死士身上怎么会有我外公的信物?”
“自然是因为你外公背后下手。”墨君炎眷念她身上淡淡的女香,哑声回答。
虞鸢嗤笑一声,好笑的看一眼墨君炎:“你觉得我会相信?外公行事光明磊落,这等卑鄙之事,定然不会是他。”
“那你说个合适的解释。”
“有人想要架空你身边最重要的两股势力。”虞鸢忽略掉那只在她腰上作威作福的手,继续道,“盗用我外公的信物,取梁铭阳的性命,栽赃给我外公。一次刺杀,一举两得,布局之深,背后之人心思可谓吓人。”
虞鸢仅凭方才在窗外听得信息,便将这局面分析透彻,一时间,梁铭阳不知该说背后之人心思缜密吓人,还是虞鸢的心思缜密吓人。
“我说的可对?”她尾音轻扬,虽是疑问,却带着肯定和自信。
她相信自己的判断,她更相信游骁瑒不会做这样的事。
墨君炎沉默半晌,低低的笑了一声,嗓音低哑醇厚,他不知该怎么说怀中的人儿,聪明又机灵。
“铭阳,你如何看?”
梁铭阳无语的看了墨君炎一眼,不就是想要让他夸虞鸢么,这还不简单:“虞小姐想法甚远,聪明伶俐,我的猜测同虞小姐一样。”
虞鸢勾着唇笑,悄悄压抑着上扬的嘴角,墨君炎见她乖巧,一颗心软的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