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怎么了?是不是梁铭阳那厮待你不好,如若这般,我现在就去找他算账!”在虞鸢心中,能够让游挽歌心情不好的,在这城主府中,也只有梁铭阳了。
凉亭旁的荷花快要凋谢,湖面上漂泊着油绿的荷叶,蜻蜓赶着晚,在快要凋零的荷花间嬉戏玩耍,一只飞蛾似是学着蜻蜓点水,刚一触碰水面,便再也飞不起来,逐渐的失去生命。
瞧着那只死于湖水的飞蛾,游挽歌似是想起什么,她看向虞鸢,将声音放得柔和些:“表妹,你可知飞蛾扑火?”
虞鸢点头,不明白游挽歌想要表达什么。
“罢了。”游挽歌憋了一口气,到底是不想同虞鸢弯弯绕绕的说话,“你和殿下,在一起了?”
“算是。”
虞鸢回答的坦荡,她和墨君炎的确算是在一起,只不过,他人并不知晓罢了。
想起墨君炎对待虞鸢的不同,还有虞鸢在墨君炎面前失礼的举动,一下子,游挽歌便醒悟过来,她轻轻蹙眉,长长的叹了口气。
“表妹,你可知,你现在的行为,便如同飞蛾扑火。明知太子殿下是那团火,你却要执着的去赴死,这是自焚。”
游挽歌太过清楚,清誉对女子的重要,且不论墨君炎太子的身份,便是一个寻常人家的男子,在得知虞鸢那寡妇身份的时候,也得好好的掂量掂量。
“表姐方才是看见了?”
“嗯。”游挽歌刚刚将药送给梁铭阳喝下,回厨房的路上,便看见墨君炎将虞鸢搂在怀中亲吻的那一幕,她这才发现,原来,这两人早早的便有了猫腻。
“表姐放心,我的眼光,不会差的。”
闻言,游挽歌的眼眶泛着红,她现在是真心喜欢自己的表妹,不愿意看见她飞蛾扑火般的爱情,想要劝解虞鸢,却又知晓“爱”字的强大,她不知该从何劝起。
“表妹,你是一个非常独特的女子。太子殿下这一辈子估计都不会再遇见第二个如同你一般的姑娘,可他会有更多其他的知书达理的姑娘陪伴在身侧。”
游挽歌哭了出来,不想自己会说出这样有些伤人的话,“我不想伤害表妹,但太子殿下对你,当只是一时之兴趣罢了。”
游挽歌说的话,落到其他人的耳朵中,定是觉得伤人,可除了最后一句,其他的,虞鸢都非常认同。
她扯着嘴角,带起一抹笑意,脸上却格外的自信:“那我便当他一辈子都独特的女子。”
游挽歌想起自己和墨君炎的对话,这两人,都固执的像是一头牛,她有些哽咽,轻声抽泣,却也说不出话。
虞鸢拿起软帕,替游挽歌擦拭眼角的泪水,温声道:“表姐,我尚未婚配,嫁人之后死了丈夫这个事情,是我编的。”
编的身份?
游挽歌微红这一双眼,好奇的看向虞鸢,听她将当初的故事缓缓道来。她这才知道,这遂城中传扬的虞鸢的“奸夫”,竟是堂堂太子殿下。
“鲁莽!”游挽歌怒视着虞鸢道。
为了不嫁给糟老头子,虞鸢竟是想出这么个法子,还刚巧碰见太子,一时间里,游挽歌觉得有些好笑,却又心疼虞鸢在遂城步步维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