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鸢将木盒子中剩下的祛疤膏全部打开来检查一次,末了,她看向游挽歌两姐妹,神情冷静:“被人动过。”
她熟悉这祛疤膏的味道,是一种纯粹的青草香味,可方才打开来,那青草香味中还掺杂了一丝淡淡的奇怪的味道,每一盒中都有,定是有人动过。
“叩叩——”
房门被人敲响,那敲门之人动作轻柔,听着敲门声,虞鸢猜出屋外来人是谁。
那苏皖音,当真是时时刻刻都不离开她了。
苏皖音手中端着一盘糕点,她进门来,见游挽歌和游挽诗冷冷地看着她,只有虞鸢一人泰然自若,她扣在木盘上的手微微紧了紧。
“小姐,奴家听她们说你来二小姐这边,奴家想到小姐才起身定然还未用早膳,便去厨房端了糕点来,小姐先填填肚子。”她将木盘子端到桌案上放着,虞鸢看着那些糕点,一点胃口都没有。
她见苏皖音有些局促地站在一边,心中不由再次感叹苏皖音演技的强大:“苏小姐,我表姐伤口溃烂,你心中是不是有些开心?”
“小姐这是什么话!奴家自是担心二小姐的。”苏皖音着急,小脸变得有些发白,她坚定地看着虞鸢,像是不敢相信这话是从虞鸢嘴巴中说出,“小姐莫要像昨日那般开奴家的玩笑。”
“也是,我昨日便知晓你胆子小的。”虞鸢收回话头,拿起糕点,却不下嘴,她叹了口气,“我看表姐这本转好的伤如今又严重,头疼得很,那祛疤膏怎么会让伤口溃烂……”
见此,苏皖音眸子轻闪,随后缓缓道:“奴家昨日瞧二小姐也挺好的,怎么会突然……啊,小姐,会不会是有人下毒?”
也不知该说苏皖音是艺高人胆大还是如何,倒是自己将下毒的猜想说出。
整个威远侯府中,唯一一个让虞鸢怀疑下毒的人,便是苏皖音。
游挽歌和游挽诗看戏至此,心中有了些许猜测,又不喜苏皖音对待虞鸢惺惺作态的样子,她们二人对视一眼,读懂双方的意思。
“苏小姐端来那糕点,叫人嘴馋。”游挽诗叹口气,倏地开口。
游挽歌眸子一亮,神色变得好了些:“城南有一家糕点铺,妹妹以往最爱吃,我现在便去给你买来。”
虞鸢见此,自然而然的放下手中糕点,思索一番:“表姐,我同你一道去罢。”
“小姐也要去吗?”苏皖音紧跟其后,“奴家还未曾见过京都城的模样,便同小姐一道去,顺便看看。”
见此,游挽歌嘴角漾起一抹轻嘲的笑意,她敛了敛自己耳旁鬓发:“既然这样,我们便赶紧去,莫要叫挽诗久等。”
如同虞鸢和墨君炎回京都城一样,苏皖音依旧只能坐在马车前面,她晃悠着长腿,毫不避讳街边男人看她的目光。
游挽歌心事重重,想要同虞鸢说些悄悄话,却又不知苏皖音来头,不知她是否能听见,几次开口,又闭上了嘴。
马车夫按照游挽歌的吩咐,先停在了一家珠宝店,游挽歌同虞鸢下来,她缓声道:“这里面有一颗夜明珠,我想了许久,今日便顺路买了。”
这家珠宝店中,放了许多高大的木架子,按照价格的不一样,将珠宝分开放置,游挽歌显然是这家店的老客,老板瞧见她来,都热情不少。
“游小姐,今日来,是取夜明珠的吗?我替您留了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