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皖音希冀的看着墨君炎,神情真诚,墨君炎沉默良久,忽的扯了扯嘴角:“是么?”
听见他话语中上挑的尾音,苏皖音皱皱眉头,心底忽的没了谱,面上依旧不显:“是。殿下,现在的情况,容不得我说谎。”
墨君炎一手捏着虞鸢的小手,一手轻抬,他淡声道:“秦苍,动刑吧。”
语罢,墨君炎便揽着虞鸢的肩膀朝外走去。秦苍一人留下,他抬起手往石壁上一按,那石屋中不知何处出现冷箭,刺向苏皖音,尖叫声随之响起。
虞鸢顿下脚步,她好奇的转过头去,只见秦苍安静的站着,他的手像是毫无章法一样的放在不同石砖上。
透过那扇小小的窗子,虞鸢看见,石屋中或是冷箭,或是火焰,苏皖音中了软筋散,像个普通人一样躲闪不得,尖叫声一次更比一次高。
见她沉默,墨君炎心底没谱,他捏了捏虞鸢的小手,有些强硬的将她往外带,两人走在狭窄的石梯上,虞鸢感受到墨君炎的紧张。
她有些好奇:“殿下,你怎么了?”
“刚才……怕么?”
“……”虞鸢顿了顿,看了墨君炎一眼,忽然明白过来墨君炎心中所想,她低笑一声,轻松的说道,“殿下的路不好走。如若殿下不狠,那就会沦为任人宰割的鱼肉。”
听见她的话,墨君炎放松下来,他担心虞鸢看见方才一幕幕会觉得自己心狠手辣,如今看来,到底是多虑。
她同其他女子是不一样的。
两人相携出了地牢,虞鸢看着那块假山,心底的惊讶还是没有消散:“殿下,这地方,怎么做的?”
虞鸢只在前世的电视剧中看见过,远远没有亲身经历来的更加震撼人心,墨君炎将地牢做的隐秘,任谁进来都不会想到这块假山会是地牢的开门砖。
墨君炎但笑不语,他只关心她的身体:“你身上可还有不适么?”
“没有。”虞鸢摇头,她醒来的时候还有些头疼,现在一点异样感都没有了,“殿下,我们现在要去寻阚公子么?”
闻言,墨君炎抿抿唇,他望向阚俊喆住的房间,似笑非笑:“去吧,人应当已经离去。”
进入屋子,果真如同墨君炎所说,除了桌案上留下的一张纸条,便再无其他。阚俊喆本就借着煎药的名头要走,待秦苍和虞鸢也下了地牢后,他立刻逃之夭夭。
纸条上没有留下任何字迹,只有一只猪在上面,虞鸢没忍住,笑出声来:“阚公子是性情中人。”
“呵,不过是只绿蝴蝶。”墨君炎非常不屑,“日后想要再找他还需再费心思了。”
阚俊喆自打从药王谷出师,便四处游历,走遍大江南北,行踪不定,墨君炎每次寻他都耗费苦心。
虞鸢笑够后,这才停下,她见墨君炎面色淡然,不由得问道:“殿下,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做?”
“走一步,看一步。”他答的含含糊糊。
“那苏皖音说的话,殿下信么?”
当朝的皇子中,没几个是扶得上墙的,除了墨君炎之外,现下看来也只剩一位皇子可以同墨君炎竞争皇位。皇帝如若觉着墨君炎太子之位坐得久了,想要削弱太子的权力,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墨君炎知晓虞鸢心中所担心什么,他抬起手来,轻轻在虞鸢脑袋上敲了敲,温声道:“你放心,我自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