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鸢老远的便看见了他,他身穿白袍,手中提剑,踏着山贼们的尸体而来,剑尖淌血。
她本可以从虎哥的手上逃开,可虞鸢却没有动手,她忍着肩上的痛,平静的望着墨君炎。
墨君炎似乎已经看见虞鸢,他见她被搂在一个男人怀中,冰冷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缝,随即,他提剑奔来,待站在她面前时,整个人顿住了脚。
“嫁衣?”他目光中像是含了血一般,冰冷地看着虞鸢。
他疯狂地寻找她的踪迹,怕她名声被毁,便只身一人赶来,瞧见的是满地喊痛的山贼,心中气不过,便又给了每人一剑。
可他……还是晚了。
墨君炎气恼自己没有再早一步找到虞鸢的踪迹,他拧着眉头,阴鸷地望着虎哥。
虎哥似是从墨君炎的脸上找到了一丝快感,他有些狰狞的笑出来:“怎么?这女的是你女人?呵,不知你如今是不是该唤她一声压寨夫人了……”
他话音未落,墨君炎却是直接将剑插进他搭在虞鸢的那个手腕上,虎哥吃痛,只能将手放开,墨君炎一把将她拉进自己的怀中,紧紧地护着她,将她的脸往自己怀中转。
墨君炎一脚踹上虎哥的膝盖弯,随后,他手上用力,活生生的将虎哥的手筋挑断,溅出来的血跳了些在他纯白的衣袖上,他却毫不在意,继续将剑刺在虎哥的脚踝,又将他脚筋挑断。
虞鸢安静地靠在他的怀抱,嗅着他身上的龙涎香,心中的烦躁瞬间被安抚,耳边传来的不只有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还有身后虎哥撕心裂肺的痛苦声。
她慢慢地环住他的腰,随即便感受到墨君炎身子的轻轻一震。
虞鸢低笑一声,她嗓音温和平静:“别气了自己。我没有让任何人碰我,也没有拜堂,方才只是他专门做戏给你看。”
墨君炎眸子轻闪,微愣后便是巨大的惊喜,他喜她没有受到那些非人的折磨。在来的路上,墨君炎想过许多,如若她真的受人侵犯了,他该如何?
思来想去,墨君炎发现,他离不了虞鸢。
而虞鸢,永远只是虞鸢。
将虎哥折磨的半生不死后,墨君炎才收手,他看了一眼周嬷嬷,周嬷嬷早被他残暴的手段给吓着,立刻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开口。
“太子殿下,虞小姐机灵聪明,同山贼周旋,还……”
墨君炎没有再看向周嬷嬷,反倒是将虞鸢紧紧地抱着,他看了一眼正堂外横死的山贼们,喉咙间溢出了低沉的笑。
他宠溺地望着怀中的人,嗓音压得有些低:“聪明的小姑娘。”
虞鸢被夸,莫名其妙的红了脸,她钻进他的怀中,不愿抬头。
身侧,周嬷嬷看着墨君炎俊朗的脸上含着的宠溺,心头不由得微惊。
方才那个将人折磨的不成人样的太子殿下,在那女子面前,却是温柔至极。
将人带回威远侯府,周嬷嬷乖乖地回到虞鸢房间旁的那个屋子,她躺在床上正辗转反侧之时,却听见隔壁屋子中传出来的低低的暧昧的声音。
周嬷嬷望着漆黑的夜,低咳一声。到底是年轻人,火气旺盛。
翌日。
虞鸢醒来时,已经是正午,她有些羞恼地望着身上的吻痕,决定日后不要墨君炎半夜来她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