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鸢看了眼游子卿,游子卿哭着道:“今日在宴席上,许多人都给了我红包,可娘亲全部拿走了。我拿了表姐的木盒子后立刻藏在我的柜子中,哪儿想娘亲进去找衣服,一下子便将我的钱找出来了!”
作为一个小公子,游子卿没什么太大的爱好,除了美食便是钱财。他在威远侯府中不缺美食,唯独缺的都是钱。就没有钱在他的手上停留过,只因他有一个爱替他保管银子的娘。
“我不知该送什么给子卿,便想着给他一点钱,自己去买东西也好。”虞鸢淡淡的解释。
白氏哼了哼,指尖落在那盒子上,敲了敲:“这些可不是一点钱,这里面整整有五十两!”
五十两,便是她在府中半月拿的月俸的数额。
虞鸢沉吟半晌,也觉得自己给的有些多了,她便道:“那舅母打算怎么办?”
“你打算怎么办?”
两人异口同声,随后又纷纷沉默,心中盘算着什么。
半晌后,虞鸢叹了口气:“舅母便将这些钱替子卿收好,日后再给他也不迟。”
听见此话,白氏脸上的怒意小了不少,她点点头,将木盒子又拿在手中:“的确该这样。”
游子卿看着她们二人便这般决定了自己的小金库,不由得伤心地哭出来。
翌日,馥香在闭门几日后再次开业,虞鸢却没有去馥香,眷儿猜或是出了什么事情,便在酉时打烊,随后悄悄地寻到虞鸢。
“小姐,今日怎的没有来?”
虞鸢叹口气,她将自己今日写好的配方和画好的设计图交给眷儿,淡声道:“皇后对我的身份起了疑心,我不便再日日都去了。而且,如若连皇后都在怀疑,其他人或许也会。”
她最怕的,其实不是皇后,而是端王。
眷儿看了一眼手上配方,心中隐隐有了什么猜测,她有些试探性地看向虞鸢:“小姐,即便是你不能日日去馥香,也不用一次性给这么多方子,小姐是要做什么?”
虞鸢闻言,脸上染上了一抹神秘,她低低地笑了笑,眸子变得有些柔和:“眷儿,我明日便会离开京都城一段时间。我相信你的能力,这些东西给了你,你便按照我几日的方法去经营馥香。总归,日后都要彻底将馥香交给你管的。”
“小姐出京作甚?”
“秘密。”
眷儿抿了抿唇,知晓不该探究虞鸢的事情,她便转了个话题:“可小姐,我不知该如何定价格才好。”
跟着虞鸢的这几日,眷儿一直觉着,虞鸢在定夺价格的事情上极其精准,比如那涨了价的四季,再比如那依旧只卖二两银子的年。每一步,似乎虞鸢都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虞鸢同眷儿说好了该如何定价格的事情后,房门外忽然火光大亮,一个嬷嬷手执火把,直直地站在虞鸢门外,而嬷嬷的身边还站着威远侯府的侍卫。
嬷嬷语气极差的开口唤道:“虞小姐可在?”
眷儿皱了皱眉,得了虞鸢指示,她便从窗户位置离开。待眷儿离开后,虞鸢将房门拉开,瞧见那嬷嬷的样貌,一下子便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她面不改色的问道:“这么晚了,嬷嬷还来寻我,可是贵妃娘娘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