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穿着黑色短衣的属下把一封信恭敬的呈上来。
墨君炎沉默一阵,便伸手接过那封信。
怪不得刚才曹刿的言谈举止那么奇怪,原来是为了找个机会把这封信送出去吗?
墨君炎心中自有思量,随即观察起这封信来。
这封信拿在手里竟然不似寻常信封,拿在手里稍微掂量掂量,居然有一二分的重量,不知是何材质制成,手感偏硬,边角处有隐约的凸起,不知是工匠制作的花纹,还是无意间漏下的瑕疵。
信封上的火漆完好,屋檐下露出的光透过信封,隐隐约约能看到其中的字迹。
这信封倒也奇怪,虽手感偏硬,却薄如蝉翼,能看到内容也就罢了,摸上去竟如绸缎般丝滑。
墨君炎没再多作观察,只打开信封。
他倒是想看看这曹刿写了什么东西。
前阵子他明明都和曹刿周旋好了,想必曹刿应是不会对他起疑心才是,可为何又写信?还是特地引开了他,想要将这封信给寄出去。
是曹刿又起了疑心吗?
正思量着,一阵温润的触感贴上掌心,墨君炎抬头看见虞鸢对他绽出一个安慰的笑。
“不要想太多,我们先看看这封信上写了些什么。”
虞鸢也知道墨君炎心中的焦虑,水灾的停滞不前,灾民的怨声载道,还有事情的一筹莫展,无一都压在墨君炎的身上。
那些灾民有压力,贪官有压力,可这些对于墨君炎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压力呢?
墨君炎也回以一笑,继续低头看着手中信的内容。
这一看可不得了,那信上净是用些奇怪的文字写得不不应该称作为文字,但应该称作为图案才对,那图案一个个排列整齐,如同文字一般,但所书写的…
这书写的内容可是一个字也看不出来,墨君炎纵然博览群书,却从未看过如此奇怪的“文字”一时间倒也失了方寸,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把眸子定定的瞧在那书信上,想从中看出更多。
虞鸢看到墨君炎一时间失了言语,也把头凑过来一同查看。
她也如同墨君炎一样感到惊诧不已,这上面的文字不像任何一个国的文字。
她在闲暇之时曾看过来自各国君王的传记,上面皆是由不同的文字书写而成,那份传记很珍贵,所以她也一直保存着,无事的时候便翻出来看看。
只不过那份传记留在了闺房里,现在若是想看也看不到,但她记忆力还算不错,因此能清楚的感知到这面前的文字不属于那些国家中的任何一个。
那又该怎么办呢?虞鸢闭了眼,极力搜索脑海中的记忆一丝一毫也不曾放过。
但并未从中发现有类似于这种字,或是像这种字的踪迹。
这种字算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墨君炎也细细地查看着他发现这些字,字里行间像是有规律,排列似乎都有一种无言的规律在作怪,但是他一时间却看不出来这规律究竟是怎么样个规律?
也是,哪有正常人看一眼就能看出什么规律来?
哪怕博览群书观过天下奇闻的人,也未必能做到如此。
两人均是一同细细查看了,差不多有几盏茶的时间,却也未曾能解出这规律所在。
虞鸢紧皱着眉头,回头对墨君炎到:“这信上的文字,你我一时半会也解不出来,不过这封信既然是送往京城的,那一定同瑞王脱不了关系,这信上八成写得也是从灾情有关的事,我们到暂时不着急解出来。”
墨君炎也同意这种说法,点了点头又道:“我改日让人去寻,问有没有人知道这种字?”
“不必。”虞鸢缓缓摇头,补充道:“纵然你的手下形势起来十分隐秘,但这种事情若是先询问,必定会打草惊蛇,倒不如暂缓一阵,等这阵子风头过去了,再慢慢地来。”
虞鸢放下信,深吸一口气:“曹刿肯定还不知道,这封信已经被我们扣下的事,我们先把解信的事情放一阵,先去着手灾情的事,毕竟灾情刻不容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