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儿,你怎么就不明白,现在若是赶她出去,只会让流言越传越猛烈,到时候你声誉受损该如何是好。”
名誉受损和自己的男人相比算个屁,虞鸢不愿意思虑那么多,眼下只想让洛枳滚蛋,滚出宫去,再也看不见她。
这样就能眼不见心不烦了。
“我都说了不在乎,墨君炎,今日不是她走,就是我走,你自己看着办!”
墨君炎愣在原地,没做任何反应,虞鸢怒气冲天,说了这么多还不是舍不得赶走那个贱人。
舍不得是吧,那她走就是了!
虞鸢将手中的药箱摔倒地上,狠狠瞪了一眼墨君炎,眼中满是委屈与愤恨。
“好,我走!”
墨君炎见虞鸢要离开,赶忙抓住她的手,不让她走,又不知该怎么挽留。
“鸢儿,别走,等这次风波过去,我立马把她送回去。”
“墨君炎,我本以为你会事事护着我,这成婚不到一月,你便在我与一个侍妾之间都做不了决断,我对你太失望了。”
墨君炎急昏了头,软话虞鸢不听,他便说:“那你便出去散散心吧,我也劝不动你,待你什么时候心情好些再回来。”
墨君炎转身要走,虞鸢见他不挽留,气急要死,无处发泄,她摸到手中的玉镯便取下来摔倒地上。
“墨君炎,你这个混蛋!”
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种憋屈,想骂谁就骂谁,想打谁就打谁,若是有人冤枉她,她便弄死那个人。
本以为嫁给太子,就谁都不敢欺负她了,现在区区小妾也要爬到她头上来陷害她,就连墨君炎都不信任她,反而对洛枳照顾有加。
她让洛枳搬去远点的院子墨君炎都不让,自己在待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只会招人烦。
宫中肉肉都说她嚣张跋扈,娇惯任性。
她都可以不在乎,唯独墨君炎不可以,因为他是她的夫君,是与她一辈子相伴相守的人。
珍珠见虞鸢委屈得哭出来,有些急眼了,上前安慰道:“主子,你别难过,太子殿下肯定一时的气话,那个贱妾怎么能跟主子衡量呢,主子在太子殿下心中是最重要的。”
虞鸢又蹲下身去捡起断裂的镯子,心中闷烦,咬了咬牙,本小姐走便是,你八抬大轿来接本小姐都不理你。
这可是她最喜爱的镯子,娘亲送给她的嫁妆之一,如今被她发脾气摔碎,娘亲知道了一定会很伤心吧。
“珍珠,回房间收拾行李,咱们走吧。”
“太子妃,您要去哪,可千万不能因此就和太子殿下生了嫌隙,让那个贱妾得逞阿。”
“我才不管她的,我现在只想回家,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了。”
“也好,您去哪,奴婢就跟着你去哪。”
见主子心意已决,珍珠不知怎么办,只好随着虞鸢回房收拾衣物。
虞鸢失落的眼神,看着铜镜里面自己,虽打扮得庄重大方,可哪里还有当初那些子随性霸道的劲,现在看来,自己简直像极了一个怨妇妒妇,在胡闹纠缠罢了。
她目光深邃,低语道:“看来,最后被赶出宫去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