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中,牢头奉命问话,专门挑中了虞鸢。
“说人是不是你杀的。”
面对质问,虞鸢一口否认:“不是!”
“可是听在场的人说凶器就在你身旁,你又与死者靠得非常近。”
“我与她离得近,就是我杀的吗?你们这断案的水平会不会太草率了些?你们都没有长脑子吗?放过了真正的凶手,抓来一群无辜的人!”
虞鸢一番话,让牢头恼怒。
“再者说,现在审我的人应该是官府,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些人越俎代庖了?”
牢头被她呛住,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巧舌如簧,我看人就是你杀的。”
“你非说人是我杀的,那证据呢?”
“那么多人都看见了,要什么证据?”
她极为不屑地笑道:“我自己都没有看见他们是如何看见的,劝你们赶紧放了我,否则我夫君来了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官兵头头提醒道:“大人!方才,我们将她带来,她也说她是太子妃,但是没有证据,也没有宫牌。”
牢头松了口气,原来是骗人的话,她怎么可能是太子妃呢。
“那就是假的!杀人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冒充太子妃,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我没有冒充!我外祖父是威远候,母亲是威远候小女,是皇上亲自赐婚,你们若伤了我,我一定…”
不等虞鸢说完,牢头一鞭子打在她身上,伤口竟渗出血来。
牢头心想,寻常这样一鞭子,绝对不会这么严重,难道真的是……
虞鸢晕了过去,其他人纷纷后怕,问现在该怎么办。
牢头收了端仪郡主的银子,但起初他并不知道端仪郡主让他们冤死的人是什么身份,现下看来,万一这个女子真的是太子妃,那他们一百个个脑袋都赔不起。
“眼下只能将它视为杀人凶手,判死刑,即刻行刑了!”
“三思啊,这一鞭子下去就晕了,细皮嫩肉程度,显然身份不一般……”
“有什么不一般地,别自己吓自己,去拿冷水来,将她泼醒。”
虞鸢醒后,伤口处粘了水,生疼。
牢头一不做二不休,让人继续打,将她打死为止。这样既完成了端仪公主的命令,到时候推脱就说不知道他的身份,先让她出宫,不带宫牌呢。
“打,继续打!”
“我看谁敢再动她。”
“三皇子?”
“这是东宫太子妃,你们好大的胆子!”
“小的们不知这是太子妃,快,给太子妃松绑!”
“三皇子,是小人们眼拙,请三皇子恕罪。”
“这些话你们到时同太子去说吧,太子殿下若知道太子妃被你们打成这样,到时你们可不只是脑袋搬家,恐怕全家都逃不过。”
三皇子一席话,牢中纷纷下跪求饶。心惊胆战,这下闯了大祸,这个女子竟然真的是太子妃,私自动刑就已经是大忌,这打得还是太子妃,完了完了……
“我且问一句,你们谁动了手?”
“他!”众人纷纷指向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