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平时直来直往,此刻都不敢直接问出来,有些犹犹豫豫的。
“回外祖父家吧,我这一身伤还未痊愈,若是回东宫……本小姐倒也不是怕她们,只是……”
说着,她眼神里的光彩又暗淡了一些。
只是,墨君炎他不长眼啊,不争气啊,他现在被猪油蒙了心一般,她与那些女人斗,他却为那些女人说话,让她如何斗得赢。
阿月理了理衣裳,起身道:“主子,奴婢这就去威远候府传信,方便您一到便能立刻住下。”
“好,你先去吧。”
阿月走了不一会儿,虞鸢便起身梳妆好,准备离开。
“要走了?”他踏足而进,手持折扇,一副玩世不恭又带着些许与生俱来的翩然之风。
“多谢三皇子搭救之恩,虞鸢日后一定报答。”
“皇嫂不必客气,先吃过早饭再走吧,我安排好了马车,吃完便送你回去。”
虞鸢思量一二,点头答应。
早饭是鸡蛋羹,适宜病者,苍白的脸上终于浮现一丝笑意,点头宛然道谢。
临走之时,他目送她上了马车,且平静悠然道出一句:“府衙都被买通了,幕后之人想必你心里早已有了判断。”
虞鸢停了停步子,回头再次道谢:“多谢三皇子告知,虞鸢现在养伤为大,这件事情日后再提。”
她不是不愿意计较,害怕端仪郡主身后有端王撑腰。而是她现在没有心情与力气去计较,也不想给外祖父添麻烦。
她在马车上担心不已,害怕外祖父与叔伯们见到她满身伤痕,狼狈回去,会因此迁怒与墨君炎,也不想让他们过分担心她。
她拉上车帘,不经意间瞥见珍珠手腕上的伤痕,紧张拉过她的手问:“这是怎么回事?被那些府衙官兵弄得?”
珍珠摇了摇头,不愿意说,生怕给主子惹麻烦。
“你说不说,不说我可生气了。”
一听虞鸢说要生气,珍珠才急忙开口。
“奴婢去东宫给太子殿下报信,半路被端仪郡主拦下来……”
“原来是这样,待我好,一定帮你讨回这笔账!”
虞鸢心中也宽慰很多,原来珍珠没有将事情禀报到墨君炎面前,所以他才姗姗来迟。
马车到了威远候府,众人纷纷迎接,虞鸢下车面带笑容,多穿了件厚些的外衫挡住伤,生怕让家人看见。
可威远候一眼就看到,她袖口上残留着的血迹,他不说破,只是想等安顿下来,再细细问一问。
不过他心里已经有了谱,这次回来太子殿下没有随性,大有可能是和太子有关。
若真是太子殿下欺负了他孙女,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威远候一边拉着虞鸢,亲切问候,一边说道:“外面风大,快进屋,都别围着了。”
表姐游挽歌也看出了些端倪,但她知道,一定不会是太子殿下干的。
游挽歌默不作声走到虞鸢身旁,小声问候了句:“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