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府,白氏将游挽歌带回来后,一声不吭的进屋,游挽歌唯唯诺诺跟在她身后,她明白,娘亲一定会打她一顿,说不定还会将她打个半死。
“你给我跪下!”
白氏一声斥责,游挽歌立马跪倒地上,勇敢承认都是她的错。
“娘,女儿知错了。”
白氏恨铁不成钢,一把拿过早已让丫鬟准备好的鞭子,一鞭子抽打在游挽歌身上。
游挽歌吃痛的摔倒地上,白氏不忍心再下手,又气不过她私自与人私奔,现在京城内谣言纷飞,骂道:
“你知错了有什么用,这么多人看见你与那个姓梁的一同回来,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女儿家的名声尤为重要,尤其是像她们候府这些高门大户的闺秀,一旦传出一点点不好的流言,以后哪个公子少爷敢上门提亲,就连媒婆都觉得这样的人家棘手。
白氏为了游挽歌名声着想,不得不出手教训,让她长长记性。
都说出了这种丑事要将人打死,才能换到个家风严谨的名声,可是她哪里舍得将游挽歌打死。
开始打一鞭子,她心里头也心疼不已阿。
“你做出这种事情来,置候府于何地,日后若是因此无人敢迎娶你,你又该怎么好。”
白氏说着眼睛湿润,她知道女儿喜欢梁铭阳,可是她认为梁铭阳配不上候府之女,而且梁铭阳只是区区一个少城主,拿什么给游挽歌幸福。
自古以来就讲究门当户对,这桩婚事她迟迟不答应,就是觉得梁铭阳不配娶候府千金。
“女儿此生,非梁铭阳不嫁。”
不料游挽歌眼神坚决,白氏苦口婆心说的一番话都白费了。
“你还顶嘴,你这是要把咱们候府的名声毁完才甘心吗,那个虞鸢,是不是她让你去的,是不是她计谋好的。”提到虞鸢,游挽歌顿了顿,说道:
“是女儿自愿去的,和虞妹妹无关。”
白氏一巴掌落在游挽歌脸上,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护着虞鸢,要不是她,怎么可能闹出这种丑事出来。
“你这个不孝女,你让我和你爹爹的脸往哪搁。”
游霆霜在一旁走来,语重心长道:
“歌儿,这件事情你确实是太过冲动了,全然不顾及候府的名声,莽然行事。从今日起,不许踏出家门一步,等谣言过去,为父会为你找个好人家的。”
他本想就此了事,可游挽歌坚决的语气说道:
“爹,女儿……与少城主早已经私定终身了……”
白氏慌张的看着游挽歌,听到了最不愿意听到的答案,破口大骂:“这个混小子,居然!天爷阿,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白氏痛哭,游挽歌也默默流眼泪,梁铭阳为她挡箭的那一刻,她的整颗心就属于他了。
除了死亡,谁也不能将她们分开。
游霆霜也恼怒了,既然劝不动,那就让她跪到知错为止。
如今谣言越来越猛烈,候府闹了这么大一个笑话,他在朝臣之间都抬不起头来。
“你!你给我跪着,不许起来,直到认错。”
游挽歌跪在祠堂里一天一夜,膝盖都肿起来了,脸上的泪痕还依稀可见。
但是她最担心的,还是梁铭阳的伤势。
虞鸢听说之后,赶忙出宫,她也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么严重。马车到了候府,虞鸢下马车,不顾阻拦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