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不住从身体各处传来,李绵绵喊得嗓子都变了调,再顾不得有没有旁人,胡乱道:“姐姐饶了我,我愿帮姐姐除掉姐姐的眼中钉!”
蓝凝雪闻言一怔,随即叫停了用刑的侍女,“你们都出去。”
侍女走后,蓝凝雪问趴在地上衣衫不整的李绵绵,“你刚刚说愿意如何?”
李绵绵忍住心中恨意,诚恳道:“只要姐姐不计前嫌,原谅妹妹,妹妹愿意为姐姐除掉虞鸢。”
蓝凝雪挑眉,“当真?”
“当真!”
“好,我便信你一次,以一月为期,若是虞鸢死了,你我的旧账便一笔勾销。”
李绵绵与蓝凝雪暂时达成一致,不用再提防蓝凝雪,便可将心思全部用到设计虞鸢上头。
不出几日,李绵绵便借南院选调侍女的由头,将她收买的春兰送了进去。
虽然春兰不过是个外院洒扫的低级侍女,但却能替她时刻留意虞鸢的一举一动。
这日,虞鸢正在花园乘凉,余光又撇见春兰娇小的身影一闪而过,不由一哂,对阿月道:“去吧外头那个小侍女带进来。”
春兰十二三岁的模样,知晓身份被揭穿,当即跪地求饶,“太子妃饶命!奴婢知错了。”
“谁派你来的?”
春兰左右为难,只摇头不敢开口。
阿月见状吓唬道:“太子妃宅心仁厚,你若如实交代,可放你条生路,若是不老实……”
春兰还是个孩子,此时早已吓破了胆,瑟缩道:“求太子妃饶命,奴婢母亲重病,需要银钱,是李侧妃……李侧妃答应奴婢,只需奴婢将太子妃每日行踪报给她,便给奴婢银钱救命。其他的,奴婢真的不知啊!”
虞鸢闻言与阿月对视一眼,微微叹口气。
也不忍太过苛责春兰,只命阿月将人以自己赏赐的名义送去西院,让李绵绵心中有数,也好安分些。
既然是太子妃赏赐的侍女,虞鸢料想李绵绵没有胆量迫害春兰。
但她却低估了此时李绵绵的疯狂。
不出几日,虞鸢正在殿中尝试给腹中的孩儿缝制些小玩意,去替她取燕窝的阿月便急匆匆进来。
“太子妃,春兰出事了,被发现偷了李侧妃的首饰,罚杖五十,就要行刑,若是生受五十杖,恐怕凶多吉少。”
虞鸢哪里能坐视不理,匆匆赶去西院,只见春兰正被绑在刑凳上。
李绵绵坐在院中准备观刑,见到虞鸢立刻起身,带着虚伪的笑行礼,“姐姐怎么来了?妹妹正准备惩戒偷窃宫人,姐姐怀着身孕恐怕不便观刑。”
虞鸢懒得与她虚与委蛇,开门见山道:“春兰是我赏给妹妹的,出了这样的事,我责无旁贷,即是我未约束好侍女,便由我带回去惩戒便是。”
李绵绵抿了抿唇道:“如此便有劳姐姐了。”
看着虞鸢带着春兰远去的背影,李绵绵脸上浮出一抹阴险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