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有余,虞鸢早已坐满月子,身子好了不少,每日有皇后的照顾,墨君炎也几乎天天往坤宁宫跑,送东送西的。
搬回南院时,南院被重新修缮,屋外更加宏伟,但房内陈设却和原先一样,墨君炎怕虞鸢会不习惯,特别吩咐过得。
马上又是一个年关,这回墨君炎又是一个意外的暖心举动,全家人一起去威远候府守岁。皇上和皇后也是恩准了的。
阿月正在收拾行李,乳母抱着墨许安在院子里玩耍。虞鸢也帮着收拾墨许安的衣裳,有个没眼力见儿的宫女问道:
“太子妃,您与太子,小皇孙都出宫去守岁了,这东宫岂不是冷情,两位侧妃怎么办。”
阿月立即就使了个眼神让那个宫女闭嘴,虞鸢发觉不对,冷道:
“你干着南院的差事儿,净帮西院和北院着想,本妃看不如就将你送去其中一个侧妃那儿吧。李侧妃那儿怎么样?她害我不成反遭禁足,现在心中只怕在想着如何报复我,本妃送你去,正好你陪她热闹热闹。”
宫女立即跪下,低着头赔罪。
“太子妃赎罪,奴婢错了,奴婢一时失言。”
这一举动让虞鸢生疑,继续问道。
“怎么,你不想去李妃那儿?那就去蓝侧妃那儿吧,她那儿热闹,不会亏待了你去。”
“太子妃,是奴婢的错,求你饶命。”宫女还是不愿意去,自知晓两边都是才狼虎豹,还敢冒着惹怒主子地风险为这两位不安好心之人求情,说是真心的,连鬼都不信,何况是虞鸢。
阿月生气的一把推开宫女,骂道:
“既然你那儿都不愿去,方才你替两位侧妃说话时,还以为你是真心可怜他们,现在看来,是收了哪边的银子了吧。”
宫女急忙否认,急得直抹眼泪,好像是被欺负了似的。
“没有,奴婢绝对没有。”
阿月还想斥责几句,被虞鸢拦下。
“算了,年关将至,不与她们计较,给下头的人都各自加三倍的赏钱吧。”
阿月疑惑,这狗奴才吃里扒外的,为两个时常给主子找麻烦的侧妃说话,主子既然知道她收了银子,为何不发怒将宫女打死,或者按照方才说的赶到侧妃的院子里去,而是要给她们更多的赏钱呢。
不过主子平日待她们这些下人不薄,赏赐的物件吃食也丰足,阿月为虞鸢感到气愤。
“主子,这些贱婢趁您无暇顾及东宫事务,一个个背着您做些吃里扒外的事情,怎么能轻易放过呢。”
虞鸢叹了口气,大过年的,这些宫人们都是宫里的老人了,总会那么一点小算计,想用这种方法多要些赏钱也没什么错。
今年又添了个墨许安小祖宗,半夜里时常哭闹,都操碎了心,多给些赏钱也是应当的。若是事事都要去计较,那她这太子妃岂不是让下头的人口服心不服。
语气痛斥强压,不如赏赐让她们闭嘴,也能保个美名儿,这些宫人日后伺候墨许安,想必也会更加用心一些。
“阿月,照我说的做,这些事儿不当家你永远不会明白的。”
待行礼备好,乳母抱着墨许安,跟随在虞鸢与墨君炎身后,阿月同行,墨君炎牵着虞鸢,出了宫门,坐上了马车。
阿月笑道:“主子方才是没瞧见,宫中的人可羡慕着呢。”
虞鸢宛然一笑,看着墨君炎道“我也没想过,会如此幸福。”
路途不远,马车中欢笑声不断,直至到达威远侯府,墨君炎下了马车,扶着虞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