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说道:“王妃,慕容公子说他正巧带了上好的人参,说不定王妃用的上。”
虞鸢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慕容隽今日是做足了打算,非要见她不可了,否则第一次通报时为何不说带了人参?只怕是早就料到了自己会称病避客。
阿月撇见虞鸢的脸色不好,轻声细语的询问:“王妃,要不奴婢再去回绝了?”
听罢,虞鸢却是摆摆手,冷笑一声,慕容隽神机妙算,恐怕再多的理由也是无用。
“不必。”既然都将她逼到这个份上,再回绝,传出去恐怕不好听,“叫慕容公子去正堂喝茶,本王妃随后就到。”
侍从连忙又去回话,将慕容隽领到了会客的正堂,丫鬟紧随着端上了茶水。
慕容隽勾唇,眼含笑意,轻抿一口茶水,长叹一声,“楚王府的茶,果然名不虚传,实在是令人回味。”
话音落下,虞鸢人未到声先到:“既然您喜欢喝,等下本王妃叫人装上一点给慕容公子带回去。”
慕容隽循声望去,见虞鸢缓步走来,一举一动都带着大家风范,裙摆步步生莲,他挑眉,淡淡回道:“王妃有如此美举,鄙人就不与王妃客套了,倒是辛苦王妃,病了还要坚持出来见客。”
这一番话差点没把虞鸢气的一口老血喷出来,当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可是嘴上还是道:“不过是风寒罢了,哪里就病的起不来床了?”
说罢,虞鸢落座,桌子上的茶看也不看一眼,开门见山的道:“不知慕容公子今日前来可有要事?”
没等慕容隽回答,虞鸢就是一阵的猛咳。
“咳咳……咳咳咳。”虞鸢笑的越发的明艳动人,温声开口:“慕容公子切莫见怪。”
慕容隽面上不显,仍旧一副谈笑风生的模样,接着开口:“不瞒王妃,前些日子鄙人来过一挂,此签解不出答案,可能性颇多,是有关令子的卦象。”
听他提到墨许安,虞鸢心中越发的警惕,“慕容公子请讲。”
慕容隽深深的看了一眼虞鸢身旁的阿月,并未开口。
阿月连忙低头,轻声道:“奴婢去瞧瞧厨房的小点心做的如何了。”
说罢,便退了出去,还十分贴心的带上了门。
对此,慕容隽十分满意,这才开口:“鄙人此卦象解开,乃是上苍怜悯,天降龙子与楚王府。”
龙子!
那岂非是皇帝的命数。
虞鸢脸色一沉,想叫人将这个慕容隽轰出去,这话要是传出去,那便是杀头大罪。
她不求墨许安能够多么出色,只求墨许安能够安稳一生,远离这些个朝堂的勾心斗角。
“大胆!皇族血脉的大事,岂容你在这里胡言乱语!来人啊,来人!送客!”
慕容隽也不是个简单的,当即拦住了欲要离开的虞鸢,笃定道:“王妃何不将小公子抱来试试?”
说着,慕容隽从怀中掏出两样东西,虞鸢仔细一瞧,一把精致的小宝剑,和一个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假玉玺。
虞鸢盯着慕容隽看了一会,见对方眼色坚定,丝毫不慌,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示意让人将墨许安抱来。
奶嬷嬷将一脸茫然的墨许安抱到两个物件儿面前,示意他随意抓一个。
墨许安咿咿呀呀的伸手,一把就将仿的玉玺抱在怀中,乐个不停。
虞鸢大惊失色,还想说什么,慕容隽却抢先说道:“这卦象有两种解法,意味着小公子的两种结局,要么小公子顺应天意,继承皇位。要么便逆天而行,到时活不过五岁。王妃,您爱子心切,应该知道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