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俩正说着话,一阵脚步声从外间传来,虞鸢不用抬头就已经听出来了,是墨君炎。
他的步伐永远是那么稳健,与旁人自是不同。
“父王。”墨许安乖巧地行礼。
“安儿什么时候这么懂礼数了?”墨君炎笑着摸了摸儿子宽宽的额头。
墨许安心里惦记着南下的事,撒着娇正要哀求,墨君炎笑着说,“你刚才跟母妃的谈话,父王都听到了,就如了你的愿,我们明日就启程。”
“太好了,父王威武。”墨许安开心地跳起来。
看着儿子高兴的样子,虞鸢和墨君炎互相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
的确,安儿一直待在宫里,外面世界里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充满新奇的。
“我来收拾东西。”墨许安开心地跑过去帮阿月收拾衣物。
“小皇孙,还是奴婢来吧,这些活可不能让你干,否则就乱了礼数。”阿月急忙阻止。
“你就让他帮忙吧,他心热着呢。”虞鸢笑着说。她向来对宫里那些烦多的礼数就不在乎,觉得多了许多束缚。
“殿下,王妃。”夜阑进来了。
“你来了。”虞鸢笑着迎上去。
看着他空空的袖管,她的笑容在脸上僵了一瞬。
夜阑并不当回事儿,声调依旧像平常那样,“殿下,王妃,听说你们要去南下治理瘟疫,属下匆忙赶过来,想护送殿下和王妃前去。”
“这怎么行?”虞鸢的目光又落在他空荡荡的袖管上,“此番南下路途遥远,你还是别去了。要好好休息养伤啊。”
“属下的伤已无大碍。”夜阑拱手说道。
虞鸢依然摇头,“你上次受的伤实在太重了,身心都要好好休养,这次南下可是长途跋涉,再加上那边有瘟疫蔓延,我怎么忍心让你陪同护送呢?
王府有那么多侍卫已经足够了,你就好好歇息歇息吧。万一导致你救生复发可如何是好?”
见虞鸢依然这么说,夜阑有些着急,连忙说,“属下确定已经没事了,绝对不存在旧伤复发的情况。
况且我一直跟在殿下身边守护着,早已经习惯了。
这次他去那么远的地方,而且是去办那么大的事,如果我不跟着去是无论如何都放心不下的。还请王妃如我的愿,让我亲自护送殿下吧。”
“我明白你对殿下的忠心,可是……”虞鸢依然不放心让他护送,她依旧担心他的伤还没有痊愈。
“王妃,你这是不放心属下护送你们吗?”夜阑更着急了,“我以我的性命保证,我的伤绝对没问题,有我在,殿下就一定是安全的。”
看着他着急的脸都红了,墨君炎对虞鸢说,“就让他去吧,他的性子我最清楚了,如果这次拦下他,恐怕他要寝食难安了。”
“还是殿下最了解我。”叶阑说。
见他俩都这么说,虞鸢只好随他。“那你一定要注意自己身上的伤,可不能逞强。”她不放心地叮嘱。
“多谢王妃体恤,属下谨记在心。”夜阑如是重负,双手抱拳道,“属下时刻谨记,会以自己的性命来保护殿下王妃和小皇孙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