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鸢的视线意味不明的在两人之前打转:“那你跟娘亲说说,爹爹怎么变了?”
兴许是这一声询问实在太过难以消化,墨许安足足反应大半晌,才终于吞吐出一声:“以前爹爹从来不凶我。但是他刚才好凶。”
虞鸢知晓方才的状况,墨君炎不过是脸色严肃几分,加之声音沉下几分,便彻底糊住墨许安。
一旁的墨君炎实在好奇虞鸢究竟会如何解释这一切。
却只见虞鸢朝他递来一记不明的眼神,随后附在墨许安耳侧开口:“安儿,你爹爹其实是只纸老虎。”
这番话实在难以琢磨,墨许安竟真的停滞在原地不动。
一时更是没有上蹿下跳的心思,只一心琢磨虞鸢的话。
但琢磨半晌,始终想不通究竟为何意。
墨许安小心翼翼打量一眼墨君炎的方向,接着对虞鸢招了招手,示意她低下身段:“娘亲,我听不懂,不如你和我说吧?”
待虞鸢配合地低下头,墨许安才神秘兮兮地攀到她耳际,甚至弯着掌心挡了挡:“娘亲,什么是纸脑虎?”
咬字并不清晰的一番话惹得虞鸢连连放声脆笑。
一侧的墨君炎不知状况,只觉被他们母子两隔绝在外,一时忍不住询问:“你们两是不是在说我坏话。”
墨许安见墨君炎开口,一时抢先回答:“爹爹,这是我和娘亲的小秘密,你不许打听。”
墨君炎饶有兴致地扬起右眉,重复一声:“哦?爹爹不许打听?”
见他把视线辗转到虞鸢身上,墨许安有些着急地摆手,像模像样地朝着虞鸢抿唇:“娘亲,是我们的秘密哦。”
虞鸢一时失笑,见墨许安坚持,只好朝着墨君炎摇摇头:“我答应了安儿不能说,你就别问了。”
若要教育墨许安往后遵守诺言,虞鸢只得身体力行地向他做好示范。
听闻这样一番话,墨许安彻底满意,顿时觉得身心顺畅。
而一旁的墨君炎则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呀你,你就惯着这个小家伙。”
墨许安见墨君炎一脸严肃,顿时心生警惕:“我和娘亲现在是一条船上的,爹爹凶她就是在凶我。”
墨君炎脸上一瞬闪过几分惊喜,连带着脸部轮廓都逐渐柔和下来:“你这小家伙,这又是在哪儿学的?怎么这么聪明。”
墨许安骄傲地扬起下巴,双手撑在腰间,理直气壮地:“那当然,我一向这么聪明。这都是遗传娘亲的。”
墨君炎抬手准备捏他的脸,却被他及时躲开。墨许安撇了撇嘴,一脸不乐意:“不要捏的我脸。”
兴许是童真的言语实在拥有莫大的吸引力,墨君炎再度被逗笑,脸上的棱角都柔和起来。不自觉语重心长感叹一声:“这孩子,往后也不知会遇上什么样的姑娘。若碰见性子娇的,可要费些精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