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鸢靠在门边,看见马场主又准备喂药,不由得摇头叹息。
这夫人明明就是中毒了,他们不解毒,只是喂一些无关紧要的药是没有什么效果的。
这样拖下去,会闹出人命,可病人丈夫都将虞鸢拒之门外,也是无可奈何,索性就让他吃点苦头。
只是这苦头吃得实在是让人不忍心看下去,身为医者,虞鸢都不忍心看到病人的生命这样消耗下去。
“好难受呀。”床上躺着的女人气息微弱。
就这一声,一旁的男子立马泪如雨下抽泣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一旁的秦萧儿都有些佩服眼前的夫妻是多么的情比金坚,也有些好奇他们年少时候是何等的浪漫呢。
“夫人,你会好起来的。喝了这药,就会好些的,这药还烫,我吹吹先。”马场主带着哭腔哽咽着。
想必他是想忍住情绪的,但是看到一旁的妻子垂危的难受模样,终究还是没有忍住负面的情绪。
虞鸢看了看他脸上的表情,分明是挤出了一丝微笑来的,奈何声音出卖了他真实的心情。
他已经控制不住难过的情绪了,除非他夫人好转起来了吧。
“别难过,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好好活着。”床上的女人艰难地吐出来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那么困难。
“我不管什么样,我只要你好好活着。要是你都不在了,我又活着有何用?好了,别说话了,留点力气喝药,这药也没有之前那么烫了。”马场主吹了吹药,便拿起勺子舀起一些药喂了过去。
虞鸢看向一旁的大夫,他脸上是复杂的表情,但可以肯定,那表情带着心虚和侥幸。
而大夫感觉到身上一股灼热的目光,转头对上虞鸢狠虐的眼神,不由得后退一步。
生怕虞鸢揭穿了他什么似的,先退一步再说。这使得一旁的秦萧儿更加怀疑起这个大夫是个庸医,连这么一点气场都没有,还怎么做医治好垂危病人的好大夫呢?
“哎,再这样喝下去,以毒攻毒虽然是可能有奇迹,但是百分之九十九都是会死人的!”虞鸢还是忍不住提高了音量瞪着一旁的大夫。
“别人好好的躺着,你说什么死不死的那些不吉利的话语。我看你是巴不得别人好,好看我笑话不是?更何况,我是大夫,难道还没有你知道的多吗?可别乱说话。”大夫立马反驳,但身子却有些心虚得颤抖。
马场主喂了夫人一口药便转了身扫了一眼,叫他们安静一点,免得吵到病人修养了。
至于他们对话的内容,马场主刚刚却因为没有注意没有听清楚具体是什么。也就没有去理会他们的争吵,而只是希望房间安静一点。
虞鸢也这才反应过来,这马场主救妻心切,哪有多余的心思再分神去听别人说话呢,此刻全程只听他夫人哪怕是一个字的反应吧!
“这药不能再给她喝了,再喝下去,会没命的。”虞鸢直接走了进去,就差抢过去马场主的药碗了。
虽然不让她去救治也就罢了,此刻却让她眼睁睁看着他夫人喝有害的药,实在是不忍心看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