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孟雨宁的面前,虞鸢才将地面上的血迹看的真切。
血流如注,只怕腿上的伤是撕裂开了,虞鸢心神为之一震,刚缝合的伤口拄着拐杖才能勉强走路,现在这样一摔,只怕情况不容乐观。
“救救我母亲吧。”孟晓月声音发抖。
脸上身上早就湿透了,眼泪和雨水交织,满目哀伤。
“会救的。”虞鸢尽全力将人带到屋檐之下,不让她再被雨水淋湿。
顾不得其他,暴力的将孟雨宁腿上的衣料撕开,雪白的腿上青青紫紫的满是伤痕,此刻到处都是血水,虞鸢将血水擦拭去,露出了狰狞的伤口。
饶是见了不少伤的虞鸢都蹙眉,皮肉外翻,入目皆是猩红,她去检查伤口。
一旁的孟晓月看到眼下的情形,脸色发白,木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翕动着嘴唇发不出一点声音。
怎么会这样?
她只是不想就这样被留在这里,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想要逃避,没想到会害的母亲受伤的,她又做错了嘛。
虞鸢的双手沾上了鲜血,不仅伤口撕裂,还有骨折的迹象。
她用帕子按着伤口,想要先止血,需要立刻进行缝合还要处理骨折。
但是她一个人没办法将孟雨宁带上二楼,且孟雨宁此刻昏迷不醒,人处于昏迷中是很危险的一种状况。
摔下来头可有受伤?
“你按着点你母亲的伤口。”虞鸢叫着孟晓月。
被吓得三魂具没的孟晓月这才回过神来,呆滞的按照虞鸢的吩咐按住了伤口。
眼泪唰唰的往下掉。
好多的血,从她母亲的身体里流失,她有些惶恐的唤着:“母亲。”
千万别有事啊,结果她承受不起。
虞鸢给孟雨宁做了头部的检查,没有明显的伤口,她撑开孟雨宁的眼皮,随后给她把脉。
一点点的了解孟雨宁的情况之后,虞鸢的心情沉重无比。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还这般严重,她无声叹息。
见她面色不佳,孟晓月的希望都暗淡了一半。
她声泪俱下的问道:“我母亲怎么样了?”
惊恐交加的眼神,死死的咬着嘴唇,神情着急,虞鸢看着孟晓月的模样。
于心不忍,并不想告诉她,此刻孟雨宁的情况。
她既帮不上忙,还会提心吊胆的担心,处于痛苦之中。
不说话的没个结果,才是最折磨人的,孟晓月心中就像是被万千蚂蚁啃噬着,密密麻麻的痛包裹着心脏,难耐至极。
“是不是很严重,我母亲她……”孟晓月心如死灰,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虞鸢医术高超,她是见识过的,如果说连虞鸢都帮不了她的母亲的话,她不知道这里还有谁能救她的母亲。
悲从中来,孟晓月快要承受不了这个打击,哭的悲恸。
虞鸢想要出言安慰的,楼上就传来秦潇儿的声音:“怎么了这是?”
她睡梦中断断续续的听见有人说话和哭泣,本以为是虞鸢和医师要一间病房有用,研究药方之类的,她也就没多心。
后来越想越不对,她们不是已经在研究了嘛,而且还有孟晓月的哭声。
这才着急忙慌的出来了,再也没有休息的心思。
来到一楼的秦潇儿看着眼前的一切,哑然。
她揉了揉眼睛,多希望自己看到的都是假象,谁能告诉她一觉醒来为何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