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病初愈的墨君炎少了平日的张狂,倒多了丝属于文人的儒雅。
长发随意的披散着,用一根白色发带随意扎在脑后,两边各有一缕黑发散落在两侧,衬着肌肤更加白皙。浓眉黑眸,五官可谓是鬼斧神刀之笔。
平日墨君炎总一袭黑衣或青衣官袍,鲜少见他穿白色素服,如今着了白色锦衣的他望上去,倒是一副斯文儒士模样。
虞鸢瞧得心底欢喜,竟没发现有小厮在外经过,道了声:“夫人。”
应下之后回头,墨君炎已发现她的身影。
“你几时过来的,也不说声。”放下书,墨君炎往里挪了一挪,示意虞鸢坐下。
虞鸢自然走至床边,坐在床沿上,口中说道:“我只见你读书入了神,不忍打扰你。”
“我们两夫妻,说什么打扰不打扰。”墨君炎心生不悦,说道。
见他生气,虞鸢赶紧招了。
“我承认,我是看你看入神了,忘记喊你了。”虞鸢说完,脸色已然现出了两抹红云。
难得见虞鸢脸红,墨君炎呼吸顿时一重,手也不安分的搭上她的肩膀。
“这里不是在王府,不要胡来,小心有人路过。”虞鸢娇嗔说道。
“他们不敢来。”墨君炎不以为然。
“不行!你病刚好,小心伤了身子。”虞鸢不依,推开他的手。
墨君炎知道她说不要,那就真的是不要了,也不强迫她,摸着她的发丝压下心底念想。
见他为了自己忍到这个程度,虞鸢心底甜蜜,嘴上却什么也没说。
真希望,这种生活,能这样一直下去。
但她也知道,这不过是奢望。
墨君炎有他的志向,他有能力,有头脑,不会仅拘束于家庭之间。
正出神,墨君炎突然开口问道:“你在想什么?”
虞鸢回神,摇了摇头,笑着说没什么。
但墨君炎这么在乎她,又怎么会可不出她内心的忧愁。
“我不喜你瞒着我。”墨君炎盯着她的眸子说道。
虞鸢不想给他造成困扰,只说道:“我只是觉得,你我在这虽然日子繁忙,但我每日能够见到你,也是极好的。”
顿了顿,又启齿说道:“只是可惜,许安不在,若他在,我们三个在一起,也算是一家团圆了。”
墨君炎颔首,几日不见,他也有些想那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儿子了。
“我去给你倒杯水。”说着,虞鸢从圆桌上拿了水壶倒了杯水递给墨君炎。
墨君炎接过水,目光落在虞鸢的手上。
“你的手怎么了?”放下茶杯,拿过她的手问道。
只见虞鸢白嫩如青葱般的手指上,密布着星星点点的伤口,微微肿起。
虽然看着不是很厉害,但墨君炎疼她入骨。
哪怕是一点伤口,他也是不愿让她受的。
平日里,下个马车,他都要把她抱下来,生怕她不小心扭到脚,如今见她手指伤痕累累,更不可能无动于衷。
虞鸢不以为然,说道:“前段时间忙于研制解药,不小心把药剂罐子打破了,捡碎片时不小心划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