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目光在空气中碰撞，只是对视一瞬，栀子便又立刻低下头。

妈呀，刚才和铁面对视的时候她这颗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但绝对不是什么心动的感觉，而是……心肌梗塞的感觉。

栀子把头垂得很低，努力降低存在感，生怕铁面又一个眼神过来瞟到自己。

还好，铁面也没有一直揪着她不放，只听见她说道：“我想了很久，我觉得早恋也不是不可以，如果是对于你们来说有益的恋爱，我是不会反对的。”

一位男同学举手问道：“老师，什么是有益的恋爱？”

“相辅相成，相互激励，携手共进。”

“老师，你的意思就是说：谈恋爱可以，但成绩绝对不能下滑，对吗？”

铁面却摇了摇头：“不。我的意思是：谈恋爱的前提是，你们得向我保证，学习成绩非但不能下滑，还必须进步。”

听完这话，众人面面相觑。

“那、那如果退步了呢？”一位女同学问道。

“退步了？那自然是马上分手啊。”铁面的语气无波无澜，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怎么样。

所有人听了，原本死灰复燃的心如同被一盆冷水泼下去，凉的透底。

闻花希暗戳戳凑到栀子那边，覆在她耳边小声地说道：“哎，铁面怎么会突然允许早恋了？是不是跟你和慕之淮有关？”

她早就应该猜到的，以前一向对早恋严抓狠抓的大名鼎鼎的铁面师太，今天怎么会突然大发慈悲，竟然同意他们早恋了。虽然条件苛刻了点，但对于这群被铁面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学生来说，已经是巨大的让步了。

栀子依然是专心致志地写作业，连个余光都没舍得给闻花希，过了一会儿，只听她说道：“唔……其实最大的功臣不是我和淮哥哥。”

“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