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染衣自然是听出了贺兰所言之意,明嘲暗讽,倒是也习惯了,并且看在贺兰特意为他置办的药柜的份上,姑且不打算和贺兰计较了。
“我是学的医术并不是厨艺,自然不懂怎么做糖衣了。”方染衣说道,转身又从药柜里拿出了几味药扔进了药壶之中。
“糖衣?”贺兰微怔,瞬间明白了意图,侧首对一脸兴奋的水影月道,“原来娘子是想要做糖衣,此事的确是与方侍妾无关了,他哪里会做糖衣?”
言下之意就是与其特意找方染衣求助,还不如来找他贺兰,难道他的本领还不够全能吗?
“可是夫君你并不会将药材做成药丸啊!”水影月解释的有理有据,“我原本的打算是先让方染衣将药材做成了药丸,然后再考虑糖衣的事情,这不是还没来得及来求助于你嘛!”
“原来如此。”贺兰被水影月哄得连连点头,竟然丝毫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对,甚至还胸有成竹道,“这要为药丸做糖衣虽然还是第一次,但为夫定当为娘子竭尽所能,不成功便成仁!”
“不愧是夫君,有这个觉悟我就放心了!”水影月此话一出就觉得哪里不对劲,怎么感觉他们这是要去上战场一样?
“既然如此,那待会儿我做好了药丸就给妻主大人送过可好?”方染衣头也不抬地问道,似乎那药壶里有什么宝贝让他移不开眼。
“不用着急,和我们一同先去用午饭吧?”水影月说着便握住贺兰的手往外走去,摸了摸自己瘪气的肚子道,“我也的确是饿得不行了,看来能吃下三大碗米饭!”
“妻主大人,饿急了不要吃得太撑,肠胃会出现问题的。”方染衣索性也撇下了药壶,跟在水影月的后方,一本正经道,“到时候估计会肚子疼得艰苦连天的。”
“……那还是不要了。”方染衣眉头一皱,捂着腹部突然还真的觉得有点疼,脸色有些不好,语气也瞬间低落了许多,“被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有点肚子疼了。”
“应该是饿了,都怪为夫还是应当早些叫娘子起来用早饭的。”贺兰面带愧疚,相当自责了,他倒是没觉得多饿,但眼瞧着水影月明媚的模样突然暗沉下去,便知道的男女身体有别,他不该以自己的身体为前提条件的。
方染衣抬眼细细观察了水影月的脸色,以及水影月右手捂住腹部的位置偏下并不是肠胃之处,瞬间明了,这并不是简单的肚子饿了。
显然是女子每个月必定会来的某种特殊情况,不过这种事似乎又不好开口,便拐了弯对贺兰建议道:“我瞧妻主大人似乎有些气虚体乏,建议夫郎大人最好搀扶着走,以免脚下重心不稳摔伤。”
语毕,贺兰倒是个明眼人,顺着方染衣的视线停留在水影月的腹部之上,耳根猛地泛起一阵绯红,突然有些后悔早上对水影月做的过分事迹,侧首对方染衣道:“……谢了。”
紧接着贺兰便拦腰将水影月一把横抱而起,步履稳健且小心翼翼地往厢房走去,见水影月有反抗的意图,立刻沉声安慰道:“娘子别闹,为夫已经知道错了。”
嗯?什么情况,怎么贺兰反而开始道歉了?哪里来的歉意?等等,她不过是肚子疼而已怎么就跟得了大病一样?
水影月双眼茫然,浑然不知。
告知:宿主,你月经来了。
水影月裂开,对吼,她忘了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似乎从来都没有来过亲戚。也是由于整天都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导致她完全忘记了这回事,这也不能怪她。
等等,所以,这个世界的姨妈巾是个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