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火把静静地挂在墙壁上燃烧,整个第一层地牢都安静地不可思议,唯独牢房尽头才传来窸窸窣窣的嘈杂声。
“劫狱?”方染衣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问道,“妻主大人,你不要命了吗?竟然又一次敢和女皇陛下对抗,况且还是为了我?”
“知道姐姐的危机你还在这里啰嗦,赶紧跟我们走就是了,所以才说男人罗里吧嗦的!”水怜儿毫不客气地一手猛拍在方染衣的后背上,力道之大使其往前踉跄的几步,以至于直接扑倒在了水影月的怀中。
方染衣整张脸便倒在水影月的胸口,柔软又十分有弹性,倒是没受什么伤,水影月甚至还体贴地询问道:“方染衣,没事吧?”
“无、无碍。”方染衣微怔,心里想要推开水影月,但身体却不受控制似的倒在水影月的身上,倒是十分怪异,值得好好研究一番,难不成是水影月的身体对他有什么特殊的吸引力?
“怜儿你别对方染衣下这么重的手,他并不是习武之人,身子弱得很。”水影月甚至还抬眸训斥水怜儿,她其实是想到早前在方染衣医馆的时候,方染衣拿着匕首阴狠的模样却被贺兰轻而易举的一脚踢倒在地,那模样也是怪好笑的。
思及此,水影月忍不住嘴角上扬,总觉得过去了许久似的,现在想起来到有些感慨。
“……”贺兰见到水影月被方染衣占了便宜还乐呵呵的,整张脸瞬间阴沉了下来,伸手拎起方染衣的后襟,将其轻巧地提了起来,挥手毫不留情地扔在了床上,冷冷道,“现在,跟我们走。”
“可是……”方染衣双手护住头部,倒是没什么事,刚想起身反驳,发现贺兰一双阴狠的眼死死的瞪着他,瞬间一口应下,“走,马上走!”
说着方染衣便乖乖站起身来,甚至还走在最前面推开牢门,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
“你不收拾什么吗?”水影月问道,她倒是没想到原来贺兰和方染衣的关系竟然这般要好了,只需要贺兰一句话便轻而易举的说服了方染衣。
似乎水影月根本没有发现贺兰是在用眼神威胁方染衣,伸手紧紧握住贺兰,笑盈盈道:“还是夫君厉害,这下我们就可以没有后顾之忧的离开皇宫了。”
“娘子如愿便好。”贺兰瞬间恢复了谦逊有礼的模样,反手紧紧握住水影月的手,径直走出了地牢,完全没有顾忌身后跟随的水怜儿和方染衣。
“……方染衣,你混的也够惨的,明明也算是姐姐的侍妾,怎么得不到一丁点宠爱呢?”水怜儿望着身旁的方染衣,倒是突感同病相怜。
方染衣抬眼望着携手并行的水影月和贺兰,苦笑一番,只说道:“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得到妻主大人的宠爱,相信她也知道,所以也不会给我宠爱这种东西。”
“那你可真够可怜的。”水怜儿嗤之以鼻,怜悯地看了一眼方染衣,用了一种过来人的口气说道,“方染衣,你也就现在还能风轻云淡了,日后只会越陷越深,要么趁现在斩草除根,离开姐姐的身边吧?”
语毕,方染衣突然警惕地看了一眼水怜儿,发现她还是如记忆般俏丽动人又蛊惑人心,又转回头快走两步跟上水影月,答非所问:“不要再被落下了,二殿下。”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水怜儿却听出了其中的深意,她知道方染衣话里有话,指代的就是多年以前水影月离开皇宫,公然对抗女皇陛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