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愈听愈诧,手指紧握成拳,迟迟追问,“三哥……还知道些什么?”
“我还知道此人姓傅,之前已有多次光明正大地派人从正门送名帖给你,他还救过你的命,不止一回两回了,是么?”他漫不经心地续言,“我倒不知该寻他算账还是对他感恩戴德。与你通信儿时敢直接从正门进,还有什么是他不敢的。”
言罢微微倾身,眸光紧逼着妹子的面容,不解道,“老实交代,什么时候相识的?他可曾有何处不妥?”
这当口,薛怀礼恰好出来,一见二人在廊下僵持着不免得一愣,还当是薛绛姝受委屈,缓声劝道,“二妹妹可是女儿家,有什么话不能坐下说,直接踩雪地里也不怕冷手脚。”
薛绛姝忙笑道,“二哥哥多虑了,我正与三哥打赌今夜里能得什么彩头,可惜三哥咬牙不说,正好二哥出来,替我们做个证。”
素知他兄妹二人在一处便没正形,薛怀礼连连摆手,“你也不必较真,家里谁不疼你,怀义也就这功夫讨个赢法,等明日一早你要什么他都给你,那红封少谁的也少不了你的就是了。”
语落转身就走,生怕惹上什么似的,跑的极快。经他这一打岔,薛绛姝也算缓过神,慢悠悠穿过长廊寻一处干净的美人靠坐下,倚着栏杆道,“三哥可还记得庆国伯杀人命案?”
薛怀义颔首,“自然记得。那桩案子就是他经手办的,相隔如今已近三年,你们那时便已有联系了?”
她失笑,抬手指了指兄长微蹙的眉尖儿,“三哥方才不是问我何时与傅大人相识的么?就是那时候我头一回撞见大人当差办案,赶上那桩案子也被我亲眼发觉,这才有此后缘。我并未说错什么啊。”
见他闻言眉尖愈蹙愈深,怕给嚷出来,忙乖顺地将之后的琐事简言几句,着重道,“傅大人几次三番救姝儿的性命,对他心存感激也是理所应当。回回与他相见身旁皆有友人相伴,并无越矩之处,三哥哥……不必多虑。”
“你是真傻还是故意为之,救你几回命你就胳膊肘往外拐,他是什么人,你三哥我是什么人?”薛怀义无语,想起她方才一脸护着外人的架势便觉心里堵的慌,咬牙切齿,“可惜他是官差,否则真想揍他一顿。”
原是随口一提,言罢便扬脖将那酒饮去,便欲起身。不料薛绛姝闻言嗤笑,挑眉道,“三哥若有这心思不如去寻。先前傅大人也曾与姝儿提起,颇有想与你结交的意思。若哥哥当面提出比试一番,想他是求之不得。若真有那一日,哥哥记得差人告知我,我好去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