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与敛秋一同理好被褥,又将手炉放进去捂着,才又起身笑道,“听姑娘的意思,原来是想着让敛秋随奴婢走?夫人就怕姑娘有着心思,故而派奴婢过来也给您传话,若是敛秋愿意,让她陪在您身边儿侍奉,打个下手什么的,您身边得有个人照拂。”
回眸看敛秋,敛秋忙颔首应道,“我原也是这个意思,姐姐回去只管告知夫人,路飞自然会时时陪在姑娘身边,不离半步。还请夫人放心,有奴婢在,自然会护着姑娘。”
二人暗自回了眼色,留夏福身道,“奴婢不能久留,大姑娘用过晚膳,敛秋只管将食盒放在院门口,这里头的门栓也不会再挂上,姑娘若是觉得闷了也正好在院子里走动。再者也方便敛秋出来报信儿,早些送姑娘出来的。既是如今无事,奴婢便先回去通禀夫人,望姑娘珍重。”
她忙道,“你不必管我,回去只管安抚母亲便是。若是大哥问起也不必多言,让长嫂多替我在母亲膝下尽孝。我这无事,让母亲放心。”
……
留夏当晚回去便将这些话原方不动地回禀给宋氏,又徒惹得宋氏心酸,所幸有温玉容在旁好生劝了半晌才算回过神,收敛悲色。
次日一早她便赶去思永斋亲自审问那些丫鬟婆子,看机灵过头的或是那只干粗活不知所谓的人尽数打发到外面去,重新换了她院子里的好人,叫妩琴与巧画好生盯着。
她心中虽恼薛如意多事,好在还算清楚这功夫不好拿捏她,那薛如意也知道自己已绝了在大房的后路,如今借着受委屈为由日日待在老太太跟前儿,或是出府去照拂袁氏,倒让宋氏一时捉不到她的把柄。
等又过了将近小半月,终等回了薛怀义回府的消息,才下马便听小厮报薛绛姝被禁足的信儿,匆匆见过老太太与薛渝,连忙赶去内宅。
这会子正好温玉容也正在房里陪宋氏,见状忙避出去,只留他母子二人。
“儿子这才回来,见过母亲。”俯身让礼,他忙问道,“儿子听说家里头出了不少事,让母亲为难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