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双姝互看一眼,皆是摇头,“五公主记挂我们的心意,我们自当领受谢过,只是皇后娘娘命五公主下帖子召二姐姐,想是为了姐姐的亲事。
“既是谈论正事我二人去了也是白搭,等过后何时学了时机我二人在进宫给皇后娘娘与五公主请安,如今倒不随着姐姐去惹眼。”
玉容道,“正该如此,想来皇后娘娘召你入宫也是圣上或是太后娘娘的意思,你明日可别耽搁了。”
姑嫂二人就此事倒各抒己见,五姑娘一边挑着蜜饯吃着又插几句嘴,倒未曾有人留意四姑娘竟有些红了脸,垂首不语。
……
等次日进宫,她先去寿康宫拜见老太后,这才赶去翊坤宫,不料张尔珍如今也在皇后宫里说笑,请安见礼后,张尔珍先笑道,“回来了也不去东宫瞧瞧我,还要我出宫去寻你不成,原只是嘴上惦记我。”
冷不丁听她问这一遭,薛绛姝先是一愣,旋即哂笑,“太子妃忙于打理东宫诸事,臣女如今倒只是闲人,不敢轻易前往叨扰太子妃。得皇后娘娘传召,臣女今日进宫给娘娘请安,正好一同拜见太子妃。”
张尔珍笑笑,不以为意地颔首。等檀香为她引座看茶后,皇后方问道,“去给太后请安了?”
她点头,“才进宫时想着先去瞧瞧太后,只是钱公公说太后身上倦怠,又要歇下,臣女不敢多叨扰,只在正殿磕了个头就回来了。”
皇后笑道,“太后上了年岁夜里不得安眠,如今精神头自不比从前。趁着这会子天气还算凉爽时还能歇着,你也算来的巧。”
回眸瞥一眼张尔珍,“太子妃今日也正好带着皇长孙入宫,倒是凑一起去了。”
薛绛姝微怔,暗自思忖一瞬,忙笑道,“原是此事。算着月份,皇长孙如今也该满半岁了?”
张尔珍道,“是如此,听闻是比玉容姐姐的孩子略长几个月,前儿母后还与我提起薛家那小儿,可惜未曾抽空去府上瞧瞧,等两个孩子稍长些都抱进宫来,也好叫他们小的也认识一番。”
她垂眸,恭谨道,“太子妃抬爱,臣女替兄嫂与侄儿多谢殿下。”
似乎未曾料到她会如此回话,张尔珍闻言神色略显迟疑,不过转瞬又恢复了素日的温婉之容,抿唇笑道,“郡主客气。”
抬眼瞧皇后,见她只慢悠悠地撇着茶碗里的浮末,停顿一瞬又笑道,“不过话说回来,当年咱们圈子里一处说笑的贵女中,或生子或远嫁,也只你与庆国伯府的苏姐姐仍未出阁。
“听闻苏姐姐一直无心出嫁,已选择自梳留在双亲膝下,郡主倒是择了夫婿,还是那位才升官的傅都御使?”
见她点题,薛绛姝颔首,温言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是已定下。”
张尔珍挑眉,回身与皇后笑道,“母后先前还惦记着,儿臣倒觉得极好,京中早便传过郡主与这位傅大人的佳话,听闻傅大人前前后后救过郡主几回,如今能走到定亲这一步也是有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