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意微顿,见皇后端起茶盏吃茶,又凑上前讨好,“只是仅凭我一人之力实在单薄了些,还求母后疼我,助我一臂之力。”
皇后气极反笑,扬手戳上她的额角,咬牙切齿,“哦,这功夫知道来求我了,先前怎的还嘴硬?”
秦姒娆嬉皮笑脸,拽着她的衣裙不松手,颇有要赖在她身上的架势。被她磨得无法,皇后只好叹道,“罢了,你这性子使别处去,我可管不住你。霜代,这差事交给你了,听凭温恪公主的指派。”
叫霜代的宫人闻声福身,“但凭娘娘与公主吩咐。”
“多谢母后,便知道母后最疼我了。”目的达成,秦姒娆笑的开怀,愈发不肯松手,“数月不见,母后瞧着愈发倾国倾城,赶明儿我该催父皇带您再出宫去,多陪您走动走动。”
皇后无语,斜眼飞她,“我出宫还用得着你父皇?去去去,得了便宜便卖乖,谁能比得了你。事也说了人也要了,还有什么是你未曾相中的?不枉你父皇说你是讨债鬼托胎,快走罢,指不定一会儿又要什么。”
母女二人说说笑笑自然热闹,这厢薛怀义跟着西梁皇帝去猎场上走一遭儿,也恰到好处的彰显出自己的骑射功夫,既不喧宾夺主,也叫跟着的西梁侍卫与王亲贵族不敢小觑,倒让皇帝对他这个女婿更为满意。
晚晌宫里摆起家宴,烤的便是那两头梅花鹿与他随着皇帝这一下晌得的猎物,男子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各自尽兴后方离席归府。
回了公主府,夫妻二人沐浴更衣后,秦姒娆一把将他按在床榻上,俯身问道,“今日可尽兴?”
他闻言虽一头雾水,但仍挑眉,反问道,“何出此言?”
娇妻笑道,“自然是问你是否喜欢。字面意思,好歹也是上京赫赫有名的才子,这话听不懂么?”
清淡的苏合香自她的袖口徐徐漫过口鼻,他忽然翻身,天旋地转间已将自己与妻子调了个儿,换做他俯身道,“自然喜欢。”
“喜欢就好,”秦姒娆咯咯笑道,“赶明儿我送你个大礼,叫你更喜欢。”
“哦?”薛怀义饶有兴致地挑眉,“那我倒是想问问,公主欲如何打点小生?”
秦姒娆不理,只抬手勾住他的肩,回身挑下床帐,“如今告诉夫君岂非无趣?只管候着便是,不出三五日,便可见分晓了。”
…
次日晨起,薛怀义委实未曾见秦姒娆有何大动作。但他也闲不着,猎场上大显身手后惹得几个皇子对他青眼有加,之后这几日更是日日差人请他出府同游,或比骑射或论诗书,叫他连半分歇脚的时辰都没有。
想来是未曾去过大周,从前只当大周男子皆是孱弱之辈,未曾放在眼中,如今见他的身手架势非比寻常,皆有试探之意。
他也乐见其成,凭一个寻常世家儿郎的身份便镇压西梁的王族子弟不敢对大周男子再低看一眼,将来他们也不敢再小觑朝中的能臣良将,叫他们收了那不该有的心思。
他每日至晚方归,却不知秦姒娆亦是日日进宫,白日里也是寻不着人影,也不知在暗中捣鼓着什么。
等他再起疑时已是五日之后,这日未曾有人前来约他出去赴宴,又不见秦姒娆的踪影,正疑惑间,一侍卫从门外进来,恭谨抱拳,“启禀驸马爷,公主请您随属下去一趟摘星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