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冷不冷。”
他这样只穿中衣躺在冬季将至的房顶上,不知道他是冷不冷,反正她是冷了。
白芷双臂抱紧自己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身边的人贴了贴。
这个无意的动作又让司马惊鸿身体激灵一下,他在惊愣过后,坐了起来,“时间不早了,我们下去吧。”
白芷站起时,他长臂在她腰间一捞,将她打横抱起,纵身跳了下去。
双脚落地的一刻,他也将怀里横抱的女人放了下去偿。
白芷脚才沾地,便见那人已经大步流星向寝殿方向走去。
白芷跟着回了司马惊鸿的寝殿,侍卫回禀,李非正已经走了。他再有耐心,也不可能等到这大半夜。
“今夜,你就睡本王身边。”
司马惊鸿在床边坐下,白芷愣然。
“这不好吧?”
她一边说,一边满是嫌恶地瞅瞅那人的床。
似是看出了她的嫌恶,司马惊鸿凉凉地阴了她一眼,“放心,这里只睡过你一个女人。”
白芷倒是有几分错愣了,他一向风流成性,妻妾成群,他的寝殿里,怎么会只睡过她一个女人?
“还不过来?”
他向她沉沉开口。
白芷选择了相信他的话。
他不像在说谎,而且,她估计也没有离开的可能,这男人,分分钟可以将她抓回来。
白芷走了过去,脱鞋,爬上他的床,在他的里侧躺下。
司马惊鸿的目光却盯着那一双如玉般的脚丫半天没有移开目光。
女人的脚也可以这么好看。
或者说是可爱。
白芷却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放在了哪儿,她在思索,万一司马惊鸿霸王硬上弓,她该怎么应对。
白芷合衣在他身边躺下了,很识相地闭上了眼睛。
司马惊鸿躺下的同时,也将那具温软的身子揽了过来。虽然她的身体在他搂她过来的时候,便变的僵硬,可搂着女人的感觉,跟一个人睡,还是不一样的。
司马惊鸿拥着那具绷的紧紧的身子睡着了。
白芷却半宿没睡着。
就这样跟他同床共枕了?
虽然没有做最亲密的事,可这也算肌肤相亲了吧!
白芷后半夜才睡着。
直到耳边响起均匀的鼻息声,那个一直闭着眼睛装睡的男人才睁开了眼睛,他如水黑眸侧望向那睡着的女人,月色如水,可以照见她模糊的脸部轮廓,气息清甜。
他忍不住抬起脑袋,把双唇落在她挨着他的那边脸颊上,亲了一下。
清晨,司马惊鸿将一直搂着那女人的右臂小心地抽了出来,他一声不响地起了身,为了不惊动才睡着没多久的她,连外袍都是在外殿穿的。
白芷醒来的时候,天色早就大亮了,也不知道这是现代时刻的几点,反正司马惊鸿早已不在身边。
“夫人,您醒了。”
霞儿走了过来,手中端着一盆清水,“夫人,请洗脸。”
“我自己来吧。”
白芷不惯这样被人伺候,就是碧玉,她也没这样使唤过她。
霞儿把铜质的脸盆放在了一旁的脸盆架上。
白芷边洗脸边问:“王爷呢?”
“王爷他去赴十一殿下的婚宴了。”
白芷往脸上撩水的动作一顿,“一个人去的?”
不知她为什么会问这么问,反正是下意识就问出来了。
霞儿道:“是带着十七夫人和十八夫人一起去的。”
十七夫人和十八夫人,白芷记的,那两个人也就十六七岁的年纪,正是花骨朵一样的时候。
她嘴角不由撇了撇,司马惊鸿他还真会享受。参加个婚礼还要左拥右抱,而且专门捡最嫩的带着。
不知那股酸劲儿是从哪钻出来的,白芷忽然觉得心里哪哪都不得劲儿。
她擦了脸,把长发散开,重新梳成小郎中的样子,从内殿出来。
霞儿跟在后面,“夫人你要去哪儿?”
“回我自己的地儿。”
白芷声音冷的厉害。
霞儿有点儿琢磨不透了,刚刚夫人还心平气和地怎么一会儿就这般冰冷了,莫非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不成?
好像她也没说啥呀。
而此时,从司马惊鸿桌案前经过的白芷,一眼看到了上面端正放着的白玉印,白芷顺手就给搁进了空间里。
司马惊鸿,让你大早上给本姑娘添堵,借你玉印玩两天。
“哎夫人,你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