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王脸色苍白,却双眸含笑,眸底尽是温柔,“我没事。有你的灵药,我死不了。”
在剑尖刺入自己的心口时,相王的脑中电光石火间,出现一幕:他当着很多很多的人,把长剑刺进心口,取出一碗心头血,救下心爱的女子,然后气绝身亡。
他不敢确定那一幕是不是真实发生过,还是疼痛发生的一瞬间,产生的幻觉撄。
但他记得那个女子,她有着和眼前人一模一样的容貌,她亲眼看着他把剑尖刺进胸口后,晕厥过去。
相王失去知觉了,脑袋歪靠在白芷的肩头,但轻合的眉眼与微抿的嘴角却流露着一抹欣慰的笑意。
这一幕,看得司马惊鸿既心痛又嫉妒,心痛的是,相王刺自己的那一剑;嫉妒的是,他失去知觉,却还靠在白芷的肩头。
他在原地来回暴走了好几圈,“来人,把相王送到朕的寝宫去!”
昏过去,还占他女人的便宜真是够了。
迟郁和万田过来,将昏迷中的相王抬走了偿。
白芷隐去伤痛,默默地转了身,想继续去熬未完成的药液,却被司马惊鸿一把攥住了手臂,她的身体瞬间被一股大力拽了过去。
白芷撞上了司马惊鸿的胸口,那人一脸阴晴不安,“你喜欢他?”
这人醋劲儿又上来了,白芷愤愤地说,“司马惊鸿你留点儿心思在你的子民身上吧,他们现在水深火热,你不想着赶紧止住疫情,却还有的没的,我真鄙视你!”
司马惊鸿被她骂的俊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恨恨地松开了她,“朕回头再跟你算账!”
司马惊鸿气不过,大步离开了。
白芷将药汤熬好,先去给小溜子喝了一些,让她惊奇的是,小溜子只喝了一点儿,眼睛便睁开了,“我……好像哪里都不疼了。”
白芷很激动,看样子,相王的罪没有白受,这药很灵,而且药效是用雪羚貂的眼泪熬出来的汤药无法相比的,只需喝上一口,便可药到病除。
白芷在出宫前,匆匆去了一趟司马惊鸿的寝宫,相王被迟郁他们送到这里来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可是才到大殿门口,就被侍卫给拦住了,“站住,不许进去!”
“我是李昭仪,我来看相王的,”
白芷企图说动侍卫。
侍卫却只淡淡地瞟了她一眼,“皇帝陛下说,谁来看相王都行,就李昭仪不行!”
白芷气得翻了个大白眼,司马惊鸿日你大爷。
指明点姓地不让她进去看相王,真是岂有此理了。不过看这样子,相王应该是没事的。
白芷转身便走了。
救百姓要紧,她要出宫去施药。
白芷让小太监赶了一辆马车,将药汤用一个大瓷缸盛着放在车子上,向正阳门口走去。
此时,正是上朝时间,司马惊鸿正在为治瘟的事情大发雷霆,诺大个太医院,几十名太医,竟然没有一个拿得出行之有效的办法来控制疫情。
还一个个振振有词,什么此次瘟疫世所罕见,不是人力能控制的,不是人力能控制的,难道要天力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