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解脱的林一月猛地抓来一个枕头压住他的脸。

“是你亲手杀了他！是你！”

林一月疯狂的大叫，用力压住枕头。

“……”

龙祁天轻而易举的掰开她的手，枕头落在地上。

紧接着，一滴，两滴……一滴接着一滴的眼泪掉在他的脸上。

很烫很烫。

他觉得有什么东西被这眼泪给烫融了。

他忍不住伸手把她的头按下来，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她的后脑勺。

无声的忏悔。

林一月的脸埋在他的脖子间，全身因为哭泣而微微颤抖着。

“那是一条生命啊，是我最期盼的宝贝啊……”

“龙祁天，毁了我好多东西，为什么还要把我最美好的梦给毁掉！”

“他没事该多好……”

没事该多好，没事该多好……

龙祁天慢慢收拢手臂，把她整个人抱紧在怀中。

他静静的听着她的指责。

“对不起……”

“……”

“林一月，对不起。”

他的声音沙哑极了，哽咽又不像哽咽。

“……”

莫名的幽静。

“……林一月？”

龙祁天低头一看，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原来是林一月发泄得累了，不知不觉的陷入了梦乡。

龙祁天叹气，就这么让她趴在自己身上沉睡。

“对不起宝宝……”

林一月说起了梦话。

她在睡梦中都在深深的愧疚。

龙祁天沉默着动了动身体，让她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睡觉。

巨大的疼痛感传来，被他隐忍下来。

其实他全身都是伤，一动就非常痛——

他不是钢铁侠，也并非麻木不仁，不过是比一般人更能忍。

只有这些痛才能让他舒服一点。

他下定决心的说，“我依你……你做什么，我都依你。”

可惜他的道歉，林一月并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