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几年所有的踪迹皆被慕岩抹去,没有人能查出她当时到底在哪里,在做什么,可他是怎么知道的?他是怎么拍到她和言易棱之间的这一幕?他又对她又用了什么『药』?他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心里无数的疑问,一个个涌上前,张嫣然还来不及深想,就被他所说的话打断思绪。
“你说,如果这部电影在全国各地每一个角落里播放,会有什么后果?”厉水晨看着她漠不关心的样子,便忍不住想用尽一切方法扎她的心:“当然,这部电影的男主必须是我,而你依然稳坐女主的位置,你说张氏还有的救吗?言总还会不会要你?你的慕家少爷还会不会宠你?”
想伤一个人,就要找到她的弱点,一点点解剖,将一切展『露』在阳光之下,让所有人都看看,他一向认为,皮肉之苦不是最痛的,精神上的折磨才能让一个人心痛失常,只是他太小看她了。
“你想要什么?”张嫣然沉『吟』半刻,平静问道。
他对她平静的态度极为失望,至少她『露』出一点不悦也好,可她没有,反而沉静如水,仿佛在讽刺他的自以为是,或许,她根本就不在乎他能对她造成威胁。
厉水晨蓦地发出一阵狂笑,咬牙切齿指着她:“为什么你宁愿选择他,也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你拒绝我的求婚,却转身就跟他结婚!!”
“你现在告诉我,我到底哪里不如他?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能够为了你倾尽所有,哪怕倾家『荡』产,都不会让你受一分苦,为什么你就不能回头看看我?为什么?”厉水晨抓起她的衣领,嗜血的眼神恨不得将她捏死在手中,面『露』狰狞如魔鬼一般,发出一声冷笑:“说到底,你也只是喜欢他的钱而已,难道我给不了你?”
张嫣然嫁给言易棱的确是为了钱,这一点,她不否认,但有一点她必须声明:“我拒绝你,是因为你在向一个已婚女人求婚,在你求婚之前,我们已经领证,而婚礼只是一种通知所有人的仪式。”
“所以,是我晚了一步?”厉水晨满脸不敢置信,手上的力道渐渐有些松懈,他没想到自己被拒绝是因为晚了一步。
他的眼神里渐渐找回希望的光芒,蹲下握着她的手,痴痴看着她,急促问道:“如果,如果我比他早一步,你是不是就会答应我?是不是就会嫁给我?是不是?”
张嫣然沉默不语,没有人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你快告诉我,是不是?是不是?”厉水晨浑然没有了冷静,一心只想得到她的答案,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激动,而握红了她的手,嘴角欲笑非笑:“小然,你不说话,我就当做你是了。”
“我不...”张嫣然的手火辣辣一阵痛意传来,她仅微微蹙眉,否认的话语还没有道出,就被他打断。
“你现在就跟他离婚,我帮你拟好离婚协议书,你跟他的关系就在这里终止,我不介意你跟他发生的一切,我不介意你的所有,我们重新开始好吗?”厉水晨兴奋将她紧紧抱住,她宛如是他失而复得的宝贝一般,嘴里念着:“这场官司,我有十足的把握,你一定能跟他离婚,等你们离婚了,我们就马上结婚好吗?”
她在他的怀里艰难摇头,极力反对他所提的建议:“厉水晨,你听着,我不会跟他离婚,你听到了吗?”
厉水晨的身躯一僵,缓缓松开她,掰正她的身体,自嘲问道:“你刚刚在说什么?”
“我说,我不会跟他离婚。”张嫣然面无表情重述刚才那一句话,却不知迎来了一个极痛的巴掌,顿时,被打的那个地方一阵肿胀与发烫。
厉水晨让他们蒙住她的眼睛,将她带离这里,随后,她的耳际响起他冷冷的声音:“由不得你不离。”
张嫣然被人带着走,并不知道会去哪里,隐约知道她上了车,而厉水晨就在她的身旁,车开了很久很久,久到她根本不知道时间和方向,从吵闹的地方到了寂静的地方。
车停了,张嫣然被厉水晨抱着走了很长一段路,到了目的地,他似乎将她关在房间内,绑在手腕上的绳子本对她来说不是问题,只是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是全身无力,连解绳子逃脱的力气都没有。
当时投影出来的画面并非是什么电影,而是她和言易棱下午在集团休息室所上演的动作片,她没想到有机会以第三者的身份重新审视自己和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播放,她只能强装镇静,现在回想起来,才觉得羞涩,脸颊微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