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病根,还是存在,只不过影响不大了。我赵飞喻可能医术不佳,但承诺过的事,一定会做到。”
“不让您头痛,就肯定不会疼。”赵飞喻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神采飞扬。
这是她擅长的领域,整个人都在发着光。
老王妃也不好再反驳什么,但心里还是有怀疑,心事重重地点头,说了句自己知道了,便将赵飞喻打发走了。
她一出去,老王妃就开始唉声叹气。
整个人看起来都不好了。
可把苏嬷嬷给吓坏了,连忙过来问,“老王妃,哪里不舒服吗?三小姐还没走呢,要不要把她叫回来?”
一听要给赵飞喻叫回来,老王妃连忙摆手,“不用不用。”
刚打发走就叫回来,像什么样子。
“那您这是?”苏嬷嬷品出来了点端倪。
回想一下方才她们两个人的对话,苏嬷嬷觉得老王妃恐怕这还真是心病。
果不其然,老王妃没说话,而是先叹气。
“你说我是不是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思路了?她说我心病,把头痛当成了习惯,怎么可能呢?”
老王妃又是习惯性地叹气。
一看她这样,苏嬷嬷心里就憋不住地笑。
可正主就在面前,她也不能真露出笑意,只能劝道,“老奴觉得三小姐说的对。”
“老王妃您也别急着反驳,您先听听。”
刚张开嘴要说话的老王妃,听见这句话,只能偃旗息鼓地靠回去。
别人的话老王妃不一定听,但苏嬷嬷的,多少都会听。
这人跟在身边二三十年,简直就是另外一个自己。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老奴看着三小姐第一天来,您就睡着了。一直到前几天为止,您睡了多少个安稳觉了?”
“一觉到天亮,您都忘了吗?”苏嬷嬷说到这里停顿一下,看了老王妃一眼,发现她的神色没有那么难看,这才继续道,“最近几天,您睡眠质量又有些差。”
“这一点我或许知道是什么原因。”
“什么原因?”老王妃侧过身来看着苏嬷嬷,希望能从她口中听到真正的答案。
“大概是几天前,三小姐说了句还有五天就可以结束治疗,您就开始失眠了。”苏嬷嬷这番话说的直白又隐晦。
一听这个,老王妃眼睛都竖起来了,“怎么可能呢?我那是……”
“老王妃,您就是害怕三小姐走了,你对自己的身体没信心。怕自己以后再失眠,没人过来给你治疗。”
苏嬷嬷这次可没有委婉了,在老王妃狡辩前,把话全说了出来。
一番话像是怼到了老王妃心窝子里,按下了哑穴,她说不出话来。
良久,老王妃才看着苏嬷嬷叹了口气,再开口眼眶都湿润了,“应该就是你说的那样吧,我害怕了,害怕赵飞喻走了没人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