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赵飞喻和晏若祁两个人一起回了柳枫胡同一趟,确认晏若祁可以照看凌枫等人之后,赵飞喻马不停蹄,立马离开。
等赵飞喻拿着晏若祁的令牌从城门出去的时候,皇宫那边也接到了消息。
坐在金銮殿里的皇上,沉着脸,对苏公公道,“你说,赵飞喻拿着祁王的令牌出城了?”
苏公公正在揣测这会儿陛下是什么心情,也不好贸然接话,只能点点头,“城门的探子是这么说的。”
“看来,祁王和赵飞喻关系匪浅啊。”皇上唇角溢出一丝讥笑,“那赏花宴的事,就坐实了是晏若祁的意思了?”
苏公公不敢点头,因为这会儿皇上虽然在笑着,但他眼底却一片冰冷,看起来很不好说话。
他不敢劝,生怕被皇上怀疑什么,万一觉得他是晏若祁的同伙,那不就死翘翘了。
整个金銮殿里都噤若寒蝉,一个个的小心翼翼,头都不敢抬一下。
“好啊,既然赵飞喻非要跟晏若祁搅在一起,那就全都解决好了。”皇上自言自语说完,便低下头,看起来什么都没发生过。
与此同时,皇宫中的某个位置,穿着锦袍的男人,笑了一声,只不过看着有点冷,“你说赵飞喻一个人出城?”
跪在下面的暗卫点头,“是。不过应该带了暗卫,暗卫数量和行踪无法还确定。”
“无所谓。已经出了盛京,多少人也没用。本宫让她三更死,那她就活不过五更。”
刘吏修长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白皙的下巴,看起来兴趣盎然,“告诉他们,可以动手了。”
“不计代价,全力诛杀赵飞喻,本宫就等着看晏若祁生气了。”
说完,刘吏伸了个懒腰,摆摆手,“下去吧,本宫要休息了。”
等暗卫出去,刘吏却坐直了身子。
明天就是他禁足结束的日子了,他要用赵飞喻的鲜血给自己当礼物,也让晏若祁看看,这就是和他作对的代价。
暗卫传达命令的速度很快,一时之间,太子的暗卫几乎倾巢出动。
从皇城的各个方向,像是一道道影子,速度极快,所到之处只留下一道残影,呈包围之势,朝着赵飞喻离开的方向而去。
她这次没有赶马车,而是骑了马,一路绷着神经朝着南浔山庄去。
坐在东宫的刘吏,摇摇晃晃起身,将烛台拿在手上,一边往大殿走,一边道,“赵飞喻,这是本宫送给你的礼物。”
那天赵飞喻去郊区遇刺,便是他安排的人。之后南浔山庄就不间断地受到骚扰,也是他安排的。
不过派去南浔山庄的那些跟郊区凑数的一样,就是一群喽啰,他也没指望着这群炮灰发挥作用,目的就是迷惑视线。
故意营造出一种气氛,让南浔山庄那边分身乏术,再将赵飞喻瓮中捉鳖。
真是完美。
刘吏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仿佛看到了晏若祁阴沉着脸,想杀却杀不了自己的样子。
这个战无不胜的将军届时可能连一声“飞喻”都说不出来吧?
要是问晏若祁输在哪里了,刘吏也说不上来,毕竟他实力那么强大。
如果非要刨根问底,那可能就是他不应该对赵飞喻上心,不该想着反抗吧。
从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而晏若祁这个蝼蚁却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妄图反抗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