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悦希点了点头。
欧阳灿把他的水杯递过去,说:“我还记得那次跟你一起吃饭,在餐厅遇到他。那天要不是你劝他,可能场面会比较难看。”
曾悦希听着欧阳灿说,喝口水,又点了点头。
欧阳灿问:“他是怎么样一个人啊?”
“你干嘛不直接问田藻呢?”曾悦希反问道。
欧阳灿摇摇头,“我觉得我问她可能会说的,可是会比较勉强。我只是想侧面了解一下司马默的为人。我试着搜索了一下,跟他有关系的就只有一条,还是三年前的了,是他采用新型训练方式,受全军表彰。这类新闻也不会涉及什么具体的内容,我看来看去也只是多看了几遍他的标准照而已。”
“对他有什么印象?”曾悦希瞅着欧阳灿,问。
“哇,好帅!”欧阳灿说。
曾悦希微微一笑。
欧阳灿说:“其实上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就这么觉得。但是当时他那样子太吓人了,长什么样子我后来竟然记不清,只记得人又高又帅。看照片,相貌非常周正,按说长成这样的人,从相学上来讲,该是从小环境优渥,少年得志,日后会飞黄腾达的……”
曾悦希听到这,忙把水杯挪开,拿毛巾擦了擦嘴角,笑道:“你还会相面?你可是法医,讲科学一点好不好。”
欧阳灿笑笑,问:“那我判断的有道理没有?”
曾悦希笑道:“这还用相面吗?你搜到的新闻足以说明他少年得志,从小家境优渥,你和他前妻是朋友,当然也是知道一点的,至于日后会不会飞黄腾达……你见过那天跟他一起吃饭的女孩子吧?女孩子的父亲是这个……”
欧阳灿看曾悦希抬手在肩膀上比划了一下,点点头。
“也就是说,司马默如果再婚和那个女孩子,他就是上了双保险。飞黄腾达几乎是板上钉钉的,只是看他想走到哪一步,肯不肯自己努努力就是了。有时候并不是说别人给铺好路就可以的,自己也得是那块材料,对不?”曾悦希道。
欧阳灿沉吟不语。
曾悦希说的这些固然是事实,但听起来是有些让人心里不痛快。
曾悦希看出来,说:“不过司马应该不会因为这个就跟谁结婚,不然他也不会娶田藻。当时他们俩结婚,我是听说他家里是不怎么同意的。司马有不少女孩子追,其中不乏他父亲的同僚、上级的女儿。司马从小到大都出类拔萃,性格近乎完美,没有人不喜欢他的,包括长辈和平辈,连小辈都喜欢粘着他。我们两家是世交,我们的父亲是一起扛过枪的。我和他倒算不上关系很铁,不过也说得上话就是了。你要问我他是怎么样的人,我只能说到这个程度。”
“这就够了的。”欧阳灿点了点头。“谢谢。这个问题应该让你比较为难。”
“那倒没有。你是觉得他哪里不对吗?”曾悦希问。
欧阳灿带要说,看到他那黑沉沉的眸子里探寻的目光,话到嘴边咽了下去,说:“还不是田藻……她离婚以后跟家里也闹翻了。她妈妈总让我妈妈劝她回心转意,跟司马默复合。我就有点好奇,司马默怎么那么得丈母娘欢心呢?”
曾悦希笑笑,说:“要是我,女婿像司马默那么帅气稳重,我也喜欢的……他们分手是有些可惜。司马好像也一直没放弃挽回。离婚应该是田藻提出来的,据说做得非常绝,什么都没有要就一味要求离婚。他们是军婚嘛,司马不同意很难办的,不过最后还是分了。”
“女人心要硬起来,也是会很硬的。”欧阳灿说。
曾悦希沉默片刻,说:“这话很是。”
欧阳灿叹口气。
“那天晚上田藻怎么会在你家的?”曾悦希问。
欧阳灿想了想,就把田藻怎么住进家里来的简单讲了讲,“只是暂时啦,找到房子就搬走的。”
曾悦希点头,“一开始我以为你很讨厌她呢……可现在看并不是。应该是我看走了眼。”
“我是很讨厌她啊。”欧阳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