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他们之所以没骚扰你,也许是猫爸跟他们说了什么。他既然认得他们,不可能不知道他们是去做什么的,而他应也该比较了解你。你是不会买他们的账的。他清楚这点,或者会阻拦他们一下。”夏至安道。
欧阳灿没有说话。
其实她的判断也是如此,不过她没有明确说出来。
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有点难为情……
“他们很聪明。我猜也是惯做这种收拾烂摊子的活儿了。跟我对话的整个过程,就算是录了音也不会留下什么把柄的。听着那话,好像他们只是关心我有没有受伤,问我做什么工作、哪个单位的……”夏至安笑笑。“他们进进出出都是警方的人陪着,想知道我资料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么,假惺惺做戏,真也是难为他们。”
“我看李硕还好。”欧阳灿道。
夏至安瞅了她一眼,说:“我又没说李硕不好。”
欧阳灿嘴巴撅了撅,说:“听你的话,好像这事儿那边已经妥妥搞定了。”
“你信不信咱们前脚走,后脚司马默就能出来?”夏至安问。
欧阳灿有心说不信,可从心里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药已经上完了,她把棉签裹好放在一边。
“反正,我很直接地表明我的立场了。作为目击证人,我有责任而且我只负责把看到的跟警察说清楚,协助他们调查。要需要我的证词,我是不吝惜我的时间和精力的。至于受害者要怎么样我不会替她做主。人该负的责任总是要负的。做了坏事先想着怎么逃脱惩罚那是懦夫。”夏至安说。
欧阳灿靠在桌边,看着他,听他说完,没有讲话。
夏至安见她沉默,皱皱眉,道:“怎么了,我说的不对么?”
欧阳灿摇摇头,说:“挺对的。”
她语气有些低沉,看起来情绪也不高。
夏至安道:“挺晚了,你也去休息吧。”
“好。”欧阳灿靠在桌子,歪歪肩膀去看保温箱里的丸子——丸子正好翻了个身,圆而沉的身子团团的,非常可爱。“丸子再过几天可以不用保温箱了吧?我看伤口差不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