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深林里多多少少都得遇到点什么。
知忆不知这种套路,摸索着穿过树木往前走着。
却突然耳边传来铃铛响声。
似是一串铃铛由远及近,正往这边赶一般,清脆的声音只灌进知忆的脑海里。
知忆动作僵住,回头之间却发现在身后不远处正立着那只赤红色的狐狸白芷……
知忆看着狐狸,狐狸看着知忆。
蓬松的赤色大尾巴上挂着的那只铃铛还在微动,前爪乖巧的放在身前,那双修长的眼睛温顺的看着知忆。
得。
知忆麻了,她还在寻思没问峪喧住在哪里呢,这狐狸就过来逮人了,这山林是他们家的吗,怎么一进来就被捉了个正着。
知忆嘴唇动了动,有句脏话就在嘴边了,但是不知道该不该讲。
山风微动,芍药轻巧的落到知忆面前,尾巴上挂着的金色铃铛微响,脆生生的铃铛声就灌入知忆脑海里。
那毛茸茸的毛发光泽柔滑,就好像那风吹麦浪,泛着光泽感的随风而动,整一个有被圣神不可侵犯住。
知忆也不手贱想要去摸人家了,心想着芍药这活动不跟黄泉路下那领路人一般吗。
知忆疑惑:“你要带我走了吗?”
芍药:……?
虽然不知道面前这人又想要干什么,但芍药还是尽心尽力的指引着知忆往前而去。
知忆其实不太想去的,但那么大一只狐狸就盯着知忆看,知忆害怕这狐狸急眼会咬人,叹了口气就跟了上去。
不出意外,芍药指引的地方就是峪喧所在的地方。
知忆那时候确实是种花家必备的多嘴一说。
“哎,我改天再来找你玩。”
这个改天,就非常具有灵性了,通常指的是星期八和十三月份,改的就是不存在时候的天。
却没想到峪喧好像有个大病,还真的当真了。
他一个人当真也就算了,怎么芍药也跟着瞎起哄,一瞅见自己就把自己往峪喧那边带。
知忆简直无语。
在穿过不知名的地方后,突然地势变得开阔了起来,屋角从茂密的树枝间露出。
显然是一座藏在森林深处的木屋。
这个木屋可以说是一点都不小的了,木栅栏隔开了树木和屋子,在屋子跟前还有一片布满苔藓的土地,中间一道石子路蜿蜒直通门口,两边栽满了赤红色的小花花,就好像盛开在最美的时期一般,知忆光是站在那边都能闻到喷香的花味。
这小院子是中式的,很明显,里面似乎有个小小的园林,有一汪不规则的清泉在里面,叠山理水式的小小布景漂亮的不得了,太湖石围绕在清泉四周,层次分明光滑的石头泛着好看的颜色。
旁边还有一个被紫藤枝条爬满的秋千,那一处被娇艳的紫藤花洒满了,星星点点的颇有一种少女心感。
知忆走到跟前,发现光是一个木栅栏圈住的区域就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
中间的屋子看起来差不多也得有个两百平了,还是个双层带阁楼的木屋。
芍药大尾巴摇摇晃晃,提着大铃铛走进了前院,纤细的眸子微撇过知忆,示意知忆跟上它。
知忆拍了拍自己的牛仔裙,提步往前而去。
木门打开了,青丝披伴的美人带着一副圆框眼镜立在门前,他看到了知忆,嘴角挂着的笑容温顺可亲。
知忆发现他穿着的是一副民国时期的男性袍褂,这袍褂修饰出了峪喧修长的身形,腰是腰屁股是屁股的,身材比例好的出奇。
而那青丝静静的挡在峪喧的胸前,半缕挂在肩上要掉不掉的,怀里抱着的是昏昏欲睡的小白狐狸,它卷缩在峪喧的怀里,大尾巴垂在峪喧的手臂上。
美人和狐狸搭配在一起的效果简直了。
知忆没出息的又看傻了眼。
芍药走过去立在峪喧面前,峪喧迎着知忆。
“你来了。”
像是早知道如此的,峪喧语气自然,似乎在招待的是一位认识多年的老朋友般,不见一点生疏和无措。
知忆眨巴眨巴眼睛,摆起笑脸走了过去:“嗯嗯,来找你玩了。”
她到是敢说的,要不是芍药在森林里逮住了她,她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瞎逛着呢,还来找他,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峪喧的笑容好似那春日的阳光柔软不扎眼睛,他带着知忆进了木屋里。
知忆一整个有被室内傻眼住。
是很禅式的中式装修,却将大自然完美的融入了进来,在每个地方都开着漂亮鲜艳的花,甚至有些还带着清早的露水,那半缕不缕的挂在花瓣边缘要掉不掉。
芍药在屋中找了个位子,卧了下来,毛茸茸的脑袋放在前爪上闭目养神,身后的大尾巴也垂了下来,铃铛再一次的响了一遍,随后就彻底没有声音了。
峪喧请知忆坐在了紫檀木的玫瑰椅上,那一整套的家具都是紫衫木的,正中间的是一个由太湖石打造的茶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