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霜浓,
一弯清冷的月牙在西南天边静静地挂着,像是一只承载着梦幻的船。
满天的星星在夜空中眨着眼睛,像是无数顽皮的孩子正在做着游戏。
清冷的月光,
洒下大地,
幽暗凄凉,
银河的繁星,
却是越发灿烂起来。
随着月光一路的照射在华际大学的身上,
忽地,只见一位身上披着件漆黑色大长袍的男子,满脸写满了跌跌撞撞般地神色,一路踉跄着仿似醉汉一般的步伐,砰的一下,竟是一把便推开了自己办公室的大门。
待神色慌张地徐景明赶忙悄悄探出头来,确定了自己并没有被人尾随跟踪之后,他这才呼啦一下子的赶忙重新合上了自己办公室的大门。
他一阵烦躁地将身上所穿着的这件黑色大长袍猛然脱下,胡乱地随意往边上那么一扔,渡着步子来到了自己办公室中的座位上,缓缓坐下。
不料,就在这徐景明在自己办公室中的座位上,缓缓坐下的那一刹,竟是忽地发出连连几口嘶嘶般拔凉的冷气出来。
却见,眼前这徐景明一手紧紧的捂着自己那不知何时般已然从手臂上渗透着点点血迹来的伤口,忽地竟是一把蹿飞了边上的这纸篓垃圾桶,气急败坏的样子,咬牙切齿的说道:“该死的,没想到这次竟然踢到了块铁板!哪几个臭小子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还没来得有所细细思考的徐景明,竟是不由得又被自己手臂上的伤口,而牵动着自己的那根痛觉神经,再次发出一声倒吸凉气般的嘶声。
看了眼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徐景明不禁从身旁办公桌当中的抽屉里取出了一个小型医疗包来。
二话不说地便用另一只没受伤的大手,艰难地打开面前这一个小型医疗包,并从中摸索出一把镊子,紧紧地握在已经开始溢出汗来的手心当中。
徐景明咬紧了牙关,心里却是暗暗发誓着有朝一日定要做掉那个小道士,来给自己做下饭菜。
几番千辛万苦之下,徐景明终于十分艰难地用自己手中的镊子,将手臂处那受伤的且隐隐可见般变得越来越开裂的伤口,轻轻夹出一粒又一粒发黑的小颗粒出来。
这些一粒又一粒被徐景明从伤口处,用镊子轻手轻脚夹出来的发黑般细小颗粒,本来应是乳白色的,只不过在触碰到那被林羽用三清普渡枪划在徐景明身上的那一处口子时,却是忽地宛若干柴碰到了烈火一般,拼命地发出嗞嗞嗞地声音,以及迅速地发黑并黏在徐景明身上那一处受伤的口子里。
没错,徐景明他用镊子夹出来的已然变成了一颗又一颗乌漆嘛黑细小颗粒的东西——名叫糯米。
待徐景明彻底的将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处,将所有的糯米处理干净之后,胡乱地止了下血,便渡着一扭一扭地步伐,来到了办公室里所放置的一小冰箱处,打开冰箱,并从中取出了一小包用透明塑料袋装着的腥红色液体。
咕噜咕噜地徐景明也不废话,当即便露出了那早已饥渴难耐的尖牙,呲啦一下便撕开了这透明塑料袋上的一小口子,拿嘴咕噜咕噜地便喝起了那透明塑料袋中所装着的腥红色液体。
徐景明啊的一声,打了个饱嗝,还砸吧了下自己的嘴巴,轻舔着嘴角边缘残存的腥红色血渍,再次拿眼看了下自己此时此刻手臂处所受伤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