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所有人疑惑的目光,沈瑶姝不以为然,带着人将箱子抬到了众人面前。
张大人夫妇立马赶来,其他人来时可享受不到他们亲自迎接的待遇,可想而知这人在阳关镇举足轻重的地位了。
“沈老板总算来了,本官还以为你要食言了呢。”张大人心中还是有气,又不好直接发泄,于是便出现讽刺,听到这话,原本还带着笑意的沈瑶姝,笑容突然消失,取而代之多了一抹冷漠,“怎么能叫食言?大人一封请帖,我怎敢不来?”
言外之意就是,不是你给的请帖嘛,我既没同意要来也没说不来,主动权完全掌握在我的手里,你现在还说什么食言是不是唐突了。
一句话把张大人怼的说不出话来,张夫人意识到不妙,连忙拉着沈瑶姝说:“沈姑娘总算是来了,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
“夫人客气了,既是夫人寿诞我怎可不来?这些是我的一点小心意,祝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沈瑶姝拱手道,一番贺词到没什么惊讶的,只是对她带来的礼物颇为好奇,当然张夫人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打开,于是拉着她开始上座。
上等座位没有留给别人,而是和张大人关系最好的几个商户,其中就有沈瑶姝,只是她可当不了所谓关系最好,她跟张大人只有未尽的恩怨。
“这位就是沈老板吧,果然是英姿飒爽,能凭一己之力在阳关镇立足,除了沈老板我等可没见过其他人了。”
说这恭维话的是做布匹生意的庄老板,他一直都有想法想将布匹卖到外地去,奈何太远不说人家其他地方做生意的人自然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因此连门路都没摸上,话虽如此,可他实力确实很强的,而且家里世代都是做布匹生意的,这对他来说很轻松。
“庄老板客气了,前些日子我还到你们铺子订了些布,你们的布匹确实做的很好。”沈瑶姝很是客气,这话说的庄老板也高兴,一旁卖酒的赵老板起身给沈瑶姝倒了一杯酒,很是恭维的说:“沈老板尝尝我们酒庄的酒,这可是上等佳酿绝无分号。”
还上等佳酿呢,也只能在这小地方称霸一时。
赵家酒庄的酒是不是一绝沈瑶姝不知道,但他们恃强凌弱的霸道倒是早有耳闻,因此沈瑶姝对他们并没有任何好感。
只不过这些恭维的话听听也就罢了,她并不在意。
沈瑶姝端起酒杯嗅了一下哎,就确实挺香的,但总觉得少了点味道,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闻,尝了一口,只能说一般,不够醇香,能远近闻名并非他的酒好喝,而是另有原因。
“怎么样?沈老板可还喜欢?”赵老板眼睛一直落在沈瑶姝身上,期待着她的回答,倒是沈瑶姝不甚在意,只是淡淡一笑,很是敷衍,“还不错,不愧是第一酒庄的酒。”
几个人都是互相恭维,真话根本就没有几句,不过言辞间倒有拉拢之意,但沈瑶姝也只是跟他们迂回,并没有直接表示拒绝。
宴席到了一半,张夫人专门请来的唱戏班子便开始了,一出《春花秋月》听的人双眼发酸,多少深情留不住,台下人无不赞叹。
借着这个机会,庄老板慢慢靠近沈瑶姝,眼神极其猥琐,他本想贴近沈瑶姝耳边说话,谁知还未靠近就被沈瑶姝一拳头给打中。
“啊!你!”
这一拳差点把赵老板鼻子都给打歪了,疼的他几乎两眼发白,并感觉到一股温热从鼻腔中流了出来,他伸手抹了一把,看到指尖沾着的血颤抖着指着沈瑶姝怒道:“你居然敢打我,我看你是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