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羽轩点了点头,但随即注意她话中“乐神”两字,不禁大惊道:“上古乐图谱已近十万年未用,你如何能够破解的?”
司徒静微微一笑,露出一口如碎玉一般的牙齿,笑道:“乐谱不同于文字,文字在十万年间变化,早已不同往昔。但乐谱虽有变化,却也有迹可循。如今我编成三道曲目,有琴曲、萧曲、钟曲。但如今缺了一架编钟,无法试音。”说到此处,她绝美的容颜上满是遗憾。
羽轩心头一跳:“破解乐神图谱编成曲目?”想到此间,不由得暗叹此女大才,说道:“确实生作女儿身可惜了。”
司徒静哼了一声,说道:“生作女儿身便又如何?我大哥、二哥未必便争得过我!”
羽轩讪讪一笑,这时又有一名大汉走来,说道:“小子,你把那柄剑给我,我以另一柄上品宝刀与你交换,你也不吃亏,如何?”
羽轩摇了摇头,这大汉面色一变,但身后却有人叫道:“步青河,你可是九元九重的修为,要这小子的东西又何必用上品宝器与他交换?”
“嘿嘿,我看他是看上了这小子身旁的小仙女……”
“胡说,什么仙女,明明是神女……”
羽轩眉头一皱,向司徒静使了眼色,两人纵起身法,一人御风、一人脚踏云烟,都向山脚下的遗迹中去。
大汉抬脚也要追去,突然蜃龙口中又掉落一口“帝刑剑”来,当下群情耸动,有人叫道:“那是怎么回事,有人在那里铸炼上品宝器吗?”
“不,这不是上品,乃是中品品阶。”
“管他呢,中品老子也要……”当下三名九元境修士踏在云端,就要抢夺这柄“帝刑剑”。
羽绝问道:“你有没有发现,这些剑非但没有开锋,而且宝剑也空有上品宝剑的灵气,却没有器灵的样子。毕竟宝器择主,又怎会让他们这般抢夺。”
羽烈点了点头,但双目还是看向羽轩去的方向。
羽绝道:“放心吧,他前身何等身份,只怕见识都比我们广阔,怎会轻易出事?”
羽烈面色陡然一变,看着羽绝,羽绝道:“你在怀疑我如何知道的?嘿,他出生之时,强行逆转家族祭典,变成十二鼎祭。若我还没有察觉他身份有异,那么这些年来的历练不就白练了吗?”
羽烈听了,森然道:“你胆敢偷看祭司阵图?就单凭你这一句,我便有权将你以族规处置!”
羽绝嘿嘿笑道:“少跟我提族规,族规若有用,那家伙死一百次也够了!”
羽烈低吼道:“我看你这几十年的历练确实白费了!你现在但有一点证据,我立时便回族中将他宰了,凌迟刮碎又如何?”
两人话不投机,羽烈摇了摇头道:“罢了,再说下去只怕又得动手。你现在在外面用蕴神镜帮我照住灵脉的方位,待我下去之后,用‘分神符’交流,这灵脉移动得诡异,我须得探查清楚。”
当下羽烈将一张符文交给羽绝,随即飞身而去,来到一处荒野,故技重施地钻入地下……
另一旁,羽轩与司徒静来到这古城遗迹之中。古城分内外两城,那外城早已破毁,只有残垣断壁。而内城因修建的材料缘故,损毁并非很大,乃至于城中仍残有一些古籍。
这时,羽轩与司徒静接连闯了三座古城遗迹,却毫无所获。当下羽轩说道:“各国都分成郡县治理,县中有县志,往往记载风土人情等。我想在这偌大的神府遗迹中搜寻一两件东西,难度可想而知,不如去藏放类似县志的地方看看。我想神府虽称宗门,其实内部机构或参考了南斗一朝也说不定。”
司徒静疑道:“可是你知道这等类似的机构该设置在哪里吗?”
羽轩跳在空中查看了方位,随即跳下来说道:“这些地方的设置要考虑典籍保存,又要考虑命令传达,也许在这几个地方也说不定。”当下他前面领路,进了一处馆阁之中。只见馆阁内早已破败,典籍残存短缺,但羽轩查阅半晌,笑道:“原来神府之中还设有教学类似的学宫,看来神府子弟也并非都是依靠父母教育啊。”
司徒静在一旁看了他半晌,问道:“我记得你从未为官呐,怎会突然对这些官场机构的运行了解颇深的样子?”
羽轩闻言,沉默不答,下一刻突然面色一变,低喝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