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以两人的表面形象来看,这关系就有点像是包养小白脸的妈妈桑。
呃,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很快,度虞衣的塔罗会所便出现在了姜述的面前,他推开门走了进去,还是那间熟悉的办公室,还是那个熟悉的人坐在办公桌前。
“你来了。”度虞衣的开场白和过去一样,只不过这一次并不像过去那样有气无力了,从她的面色来看就能看出她极有精气神,脸上带着一种润泽的光,一双异色瞳也炯炯有神,显得极唯美。
“嗯,快到时间了,直接去还是准备一些什么?”姜述把黑银放在度虞衣的桌上,“这里是大约六公斤,在这种时候算得上是价值上亿了,我对你够意思吧?”
“还行,毕竟我上次把你该做的事情给顶包了,这黑银出得……该。”度虞衣只是用那双狐狸一般的眼眸白了姜述一眼,饱经沧桑的嗓子里发出的声音竟有些愤愤不平。
这种昏暗的情景之下,一个身材火辣穿着如夏天一般的御姐露出这种表情发出这种声音,恐怕很难有男人能够扛得住,但是姜述不一样。
在知道了度虞衣的真实年龄之后,他对其便只有一种超然欲望之外的敬意了。
“呃,这种事情,又没有一个定数。”姜述只是哈哈一笑,迅速带过,“要么……你再附赠我几个问题?刚好,我也有一些事情要问。”
度虞衣的“搜索引擎”权限估计也是通过特殊手段从主脑那里获取的,因此在孤城之内的所有事情她都能得到答案,前提是付出足够的代价就可以了。
“嗯,行,不过……如果是个大问题,概不附赠。”度虞衣也是很清楚姜述的尿性,生怕他又搞出一些幺蛾子来坑自己,于是便提前定好条件。
“可以。”姜述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笑容,他等着度虞衣拿出她的那副塔罗牌,然后问出了第一个问题,“魔术师‘姜述’和主脑的关系是什么?”
“嗯?”度虞衣在听见这个问题的时候顿时一愣,她有些没有理解姜述这番话的意思,下意识地反问道,“你和‘主脑’?有什么关系?”
在正常人听起来,这个问题就像是在问她“我这个人和神有什么关系一样”,就算姜述比较特殊,但他又能和神扯上什么关系呢?
带着这样的疑惑,度虞衣还是将信将疑地展开了塔罗牌,向着冥冥之中的某个东西询问起这个问题的答案。
度虞衣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在感受着什么,但是突然间她便猛地睁开眼睛,眸子瞪得老大,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她不断地喃喃着:“什么情况?为什么这个问题所需要的黑银数量会如此庞大?”
“要多少?”姜述追问道。
度虞衣紧紧皱起了眉头,她有些无法理解这种情况的发生,她深深地看了姜述一眼:“孤城十年的黑银产量全给你都不够,你说是要多少?”
她幽幽地说道:“你到底是主脑的什么人?为什么这个问题的牵扯会这么深?”
“不知道啊。”姜述只是摇摇头,然后一摊手表示自己是无辜的。
这也从某种程度上印证了他原先的猜想。
至少可以证明,主脑跟他确实有着一些关系。
这样的结果就够了,剩下的问题也就没有必要继续问下去了,所以姜述站起身来,“既然这样,走吧,去你的那个地方看看,你不是自称禁区之主吗?”
“嗯,跟我来。”度虞衣压下了自己对姜述来历的好奇,带着姜述走出塔罗会所,走向楼上的黑暗之中去。
虽然她是无所不知的度娘,但她很清楚,越是知道得多她便越是清楚,有些东西是她是永远也接触不到答案的。
即便是生出好奇心也不行,这种对无妄之物的好奇,只会害死她。
所以她很自觉地保持了沉默,虽然她知道,姜述很有可能是知道一些事情的答案的。
保持缄默就可以了。
而她身后的姜述自然乐得保持如此,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保密的,他跟着度虞衣上了顶楼,走到了天台之上。
丁:天台的风好大啊。
姜述站在天台边缘向下看了一眼,这里并不高,但仍旧足以摔死一个人了。
“跟我过来。”度虞衣向着他招招手。
两人便走到了天台的一处角落,在那里有着一根水管,这根水管是紧贴着这栋楼房的,外挂在楼房之外,垂直于地面,和一般的排雨水管道差不多。
度虞衣走到这根水管边上,她从上而下向着那根水管的头部看了一眼,然后伸出手掰开水管,如果扩张橡皮泥一般将其拉到一个能容纳人钻进去的大小。
“喏,从这里跳进去就好了,大概三十秒之后,你就能够进入那片畸变区域了。”度虞衣一脸平静地解释着这件超出常理的事情。
她想了想,提醒了一句:“不过,你要小心一点,你进入的位置是随机的,并没有一个固定的位置,所以在降临到那一边之后,你要尽快去往中心地带。”
“中心地带?哪里算是中心地带?”姜述愣了愣,继续问道。
“摩天轮,游乐园的中心是摩天轮。就算你找不到地图也没事。不管你出现在哪里,只需要向摩天轮的方向走就可以了,我会在那里等待着你的。”度虞衣说道,“不过你要快一点,时间拖久的话,我也不知道你会遇见什么东西,毕竟它们已经太久没遇见过活人了。”
姜述顿时愣住:“你不是禁区之主吗?怎么什么都做不到?”
“这……”度虞衣眨眨眼,跳进了那被扩张开来的水管之中,她的声音幽幽传来,“你进来我就告诉你。”
姜述:“……”
他站在先前度虞衣站着的位置,向下看了一眼,撇撇嘴表示自己的无奈,最终还是跳了进去。
随之进入的还有三只平板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