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热情的帮着许多多倒了杯咖啡,然后坐在许多多沙发的另一侧,自然的开口问道:“多多,咱们也是老关系了,你给我透透风声,你这回来,不会真的像是你说的,搞什么突击检查吧?”
许多多心道,这秦海不愧为老狐狸,他要是旁敲侧击的问倒也还好,最起码许多多可以和他打太极,两人你俩我往,也不好撕破脸,许多多倒也能有办法搪塞过去。
可他开诚布公的这么一问,就把许多多架到了那个位置,她又没办法不说。可秦海是多精的一个人,但凡她的谎撒得不圆滑,准让他抓到把柄,到时候别说今天来什么消息都探不到不说,反倒得罪了小人。到时候想再来探到什么消息,就更难了。
而对付秦海这样的人,就得真话假话掺着来,八分真话,两分假话。让他思来想去挑不出毛病。
许多多做出一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表情,把咖啡刚到面前的茶几上,开口道:“要不怎么说,他秦总永远就是他秦总呢,什么都瞒不过你。”许多多四下张望了下,好像很警惕的样子,压低了声音对秦海说道:“我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秦海一副我懂我懂你快讲的表情,催促许多多快点说。
许多多低声道:“贾天天走了,我这次就是为了这事儿来的。”这句话,是真的,许多多没有说谎。
秦海愣了愣,又假装淡定的说道:“贾总,那是去养病去了,早晚都会回来的,还用惊动总部小余总么?”
许多多无视秦海的装傻充愣,继续说道:“你我都知道,她回不来了。这永天出口,需要新的掌门人了。”这句话,还是真的。许多多依然没有说谎。
秦海紧张的神色终于掩盖不住,他把身体往后挪了挪,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心虚,随后开口道:“那余生总的意思,是准备从外面招个大神进来,还是想继续用旧人?”
这个问题问的,其实已经很涉及到根本了,即使许多多以商务机密的名义不再作答,秦海知道自己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能暗示到这里,许多多已经很给自己面子了。
可是这个问题对他来讲太过重要了,这些天他左思右想,煎熬的不行。终于逮到了这么一个熟知内幕的人,秦海怎么能忍的住不去窥探一二。即使许多多能回答他的机会很是渺茫,他也愿意问问试试,万一,万一真的有机会呢!
没想到,许多多倒是没有搪塞,反而正面回答道:“余总的意思,是从内部培养。”这句话,还是真的。
秦海长出了一口冷气,紧张的搓了搓手道:“多多,谢谢你能如实相告,你今天这份恩情,我秦海记下了。不论最后的结局是什么,你都是我秦海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