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你别忘了绿毛鬼不会立刻杀她,它们会先玩弄一下,所以时间非常充裕,她完全有机会夺刀。”
“蛞蝓,你这样想可就不文明了啊,你难道不考虑她正在坠崖吗?那么高摔下去,有没有刀,有没有绿甲兵,还有什么区别吗?”
“谁告诉你高了,也许只是个矮花田呢,你没看到她和马甲相遇了,多感人啊。”
“说到这我就来气,你竟然一点也不相信最后的重逢只是一场梦境?”
“这就是你傻了,来,你说那是谁的梦,马甲不可能梦到玛丽穿白裙的样子。”
“也许是马甲活着呢,他把满眼的白石头想象成玛丽,他一直靠在石头上,噢!这些石头说不定有奇特的治愈功效呢!”
蠕虫连忙抱住石头,把脸贴了上去,哎呀,真是烫死了,她痛得捂住脸搓了又搓,维多利亚拍着头叹息:“你俩别闹了,你们这是过分解读好不好,我只想找到真相,而不是胡乱猜疑。”
蠕虫不服气:“你们说,到底是先有心惠还是先有玛丽?”
年糕笑道:“你这问题就跟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
维多利亚站在崖边:“想知道答案,下去看看不就一切都清楚了。”
蠕虫探头望下去:“谁先跳,我殿后。”
年糕从怀里拿出一只口香糖:“跳啥跳,幸亏我早有准备,从星梦那儿拿了一个。”
蠕虫不乐意了:“你咋还抢人家小朋友的泡泡糖呢,是不是欠揍,小心我告给她妈妈,让樱妹妹来收拾你。”
年糕挤了挤眼,撕开糖纸嚼了两口,呼呼吹了起来,一只白色口香糖飞船粘在崖边,随风飘晃,看起来就像是搬了块白石摆在这里,维多利亚呆问:“你只带了一只?确定我们三个能挤进去吗……”
呼呼呼,三姐妹乘着软乎乎的口香糖飞船晃晃悠悠下降,景色一片朦胧,空间由昏暗渐变光彩,坠落过程足足超过千米,当飞船软绵绵粘落在地,姐妹们被外面的景象惊呆了。
“是天堂的花!”年糕跳下飞船,抚着满世界的奇花异香开心不已。
“这花有那么好吃吗?”蠕虫禁不住捧起一朵含在嘴里。
“别吃!小心有毒!”维多利亚好意提醒。
蠕虫已经吃完一朵,又摘了几朵嚼个不停,她表情平静:“也没什么特别的味道啊,我以为会和秘果一样呢,我最想吃的还是悬崖上的那颗苹果,可惜它独一无二。”
“你傻啊,这玩意要是顶饿,玛丽就不会带他走了,她说‘来啊,跟我来吧’,就是要带马甲去真正吃顿饱的。”年糕摘了两朵花插在头上。
“噢,原来你是这样理解的,来,我给你多插几朵。”蠕虫扑了上去,和年糕在花地里嬉戏打闹起来。
维多利亚急了:“你俩别玩了好不好,办正经事要紧,我们还要接着赶路呢。”
年糕从花丛中探出头:“还赶啥,你不在这儿等心惠或者玛丽吗?”
“电影早结束了,她怎么可能还在这儿,这里是同步投影,是正在发生的时空!”维多利亚急得摇头。
蠕虫愣住了:“这里是真实存在的世界?你咋不早说!”
花海在飓风中起舞,天空突然传来震响,一艘艘庞大的太空船从三姐妹头顶飞过划向天际,其中一艘离队悬停直飞下来,那是一艘真正意义上的铁甲战舰,它掀起的巨浪冲开花地、戳破了口香糖飞船,花海当中竟浮现出一座宽阔平坦的停机坪,那巨舰在轰鸣声中稳稳降落,舰舱开启,从上面走下来一个美艳成熟的女人。
三姐妹惊喘半天,直到看清那女人的模样,她们惊得异口同声:“莎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