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他肩上的沾叶,“你适才下来用的仙法,是凌越之阵得出的精髓罢。”
他眼光一聚,似有些吃惊。
“阿娘从前是青蝶妖,凌空的仙法多少会一些,独独那转瞬的凌越之阵委实瞧不透,你的身形如此快,定是此般无疑。”又帮他正了正衣襟,“你这孩子,出门也不晓得正正衣裳,到底是缺个照顾的。”
起初也未觉这话有何不妥,直到瞧见姐姐脸一红,又不吱声,便晓得了自己委实不善言辞。
他本是对着我的,一个错目瞧见了遮面的姐姐,竟愣住了,久久挪不开眼。
终究是前世的姻缘,纵使天路深深,却也枉然,只是她却再也不愿走上同一条路,挽着轻袖朝云楼深处行了。
长彦却愈发难以理解了,“娘亲,那位阿姊…”
有些话,真真是不该由我来说,毕竟这是姐姐与长彦要负责的人生,只是扭捏作态又不是我一向的风格,便拂了拂袖,“她只是我在人间瞧上的小妖,打算带回不周山做小仙娥的。”
他垂下头,却也不瞧我,低沉着声音应上一句,“长彦…晓得。”
长彦的睿智我是晓得的,他虽不是长戈真正意义上的儿子,可他的聪明确有几分像长戈,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大抵便是这么个形容罢。
我也晓得他定是知晓一些事情的,只是这样的装傻充愣,对谁,都好。
姮书小仙见长彦低落了,行至他身侧弯弯身,“师兄。”
“是你啊。”他抬了抬手,“不必多礼。”
嗯?我可是错过了什么好戏?眼前的长彦面色沉沉,倒是姮书双颊泛红。莫非…
严格来说姮书本来自南岳仙府,与长彦同门,长彦生的俊朗巍岸,青年才俊,二人若能珠联璧合倒也是件好事。
总比长彦同姐姐在一处好罢。长彦唤我阿娘,而姐姐唤我妹妹,若二人结合,那辈分可怎么得了。
是要从了长彦,让姐姐唤我阿娘,还是从了姐姐,让我唤长彦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