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话,为何我听不太清。
“叮咚…”水拍击着石头,发出似音乐的妙音。
他一倾,他的唇便贴着我的唇。
这一瞬,我几乎能感受到他的鼻吸,能瞧见他闭紧的眼睫,心里好似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爬着,脸愈发热了。
“啪!”
管他三七二十一,推开他,先打他一巴掌再说,左右是做梦,只是我在现实里便不是个受欺负的神,梦里又怎能被欺负?
“你!”他虽惊异,却依旧冷傲着,一双眼写满了不屑。
“你这天杀的!”我破口便是一泣,“说死就死,说没就没,现在又扰我的清梦,当我好玩是不是!”
他一怔,眼瞪得甚大,望着我,开口不是,闭口也不是。
“你说你要娶我的,二话没说便丢下我死了,还不让我追你,好不容易我不那么爱你了,放下你了,你又来我的梦里,你要做甚,你要做甚,你要做甚…”反反复复不明觉厉。
对,只是酒醉,只是做梦!
他晃过神来,松开了搂在我腰间的手,声音愈发低了,“…原是他。”
我却故作坚强地推开了他,倾坐在花地中,尽管我的泪泽不晓得几时浸湿了衣襟,“我告诉你,我有喜欢的人了,他还抱过…抱过我呢!”
他垂下眼,又一抬眼望向楼上倒在酒桌前的嫡刚,眼光一缩,“是吗。”
“是啊。”踉踉跄跄地起身,摇摇晃晃的转着圈圈,痴笑着,“是啊,哈哈,我喜欢,我喜欢,我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不得了…,不得了的喜欢…”
一圈,又是一圈,掀起一袭又是一袭的芬芳,阳光渗过我的纱袖,明晃晃的,如同那九天之上长明不灭的云霞,一番,又是一番。
不知转了多少圈,累了,倾倒在芬芳之间。约是过了半晌,被什么人温柔的托了起来。
待我清醒,便是在床榻上睡着了,而塌前的嫡刚似有些困乏了,竟坐在地上,倚着塌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