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若三位郎君同时向我求亲,我亦选青衣郎君。”
一应:“为何?大郎君有权势,子刚郎君有才华,你怎不选他们?”
一答:“那青衣郎君玉带银冠的,定是个家底殷实的,且瞧着风华浪漫得很,不似大郎君喜怒无常,亦不似子刚郎君那般木讷。”
“你们在说什么。”孙如是云淡风轻的从他们身后走了过来。
她们吓得立马跪地,“大郎君饶命,大郎君饶命。”
他静了半晌,却问了个不甚相关的话,“她,彼时时是何神情?”
那丫头顿了顿,回道:“玉绥女郎同那青衣郎君有说有笑,举止甚是……甚是……”
“甚是什么?”
“甚是亲昵,言语中还透露着他们有过肌肤之亲。”
那些我都是猜得着的,偌大的孙府怎会没几个嚼舌根子的?
然有些亦是我猜不着的,比如第一眼瞧出我的不是长戈与嫡刚,而是……
一路上,我万分鄙夷瞧向寮储。
他眉一挑,“你这般瞧着我作甚?可是老马要吃回头草了?”
………
我上下朝他打量了一番,“烦请这位郎君莫要白日做梦,当心招雷劈。”
他嘴角微微上扬,“你也舍得?”
“劈死活该。”
正当我们一来一往的闲谈之时眼前却现出了那么个身着黑袍紫裳的女子。
她缓缓卸下那定遮颜帽,容颜浮现。
素面朝天,满头银丝,二十岁的容貌,八十岁的光华。
“玉……。”她眼中泛过几番过往前尘。
我认得,是她,那个不堪受辱吻剑的女子——孟兰蕊。
“孟……姑娘。”
一时之间,我竟说不出一句话。
若非往昔没挡住双首狮,她便也不会失身;若非我早一步走了,也不会放她绝望离别;若非我的出现,长戈便不会强行介入他们的命理姻缘,他们或许悲剧却不至于脱了轮回,生生世世天地永隔。
我虽竭尽所有去助她,却让她得了个最差的结局。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是我欠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