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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会说什么好听的,我让松儿细声对老太爷说的原话是,‘你这个老不死的,女郎差我告诉你,她很感激你,你死了她定会谋了你这半辈子的财产,榨干孙如是的权势,将表姑奶奶赶出府去,然后诓子刚做男宠,只是烦请你死得高调些,最好让您同孙如是离了心才好。’
老太爷驰骋半生,定然赌气振作,另寻机会将我赶出去。
如此倒是合了我的意。
我干干道:“不过是黑了自己,与了他斗志罢了。”
他望着我,眼里满是欣慰,却说了句毫不相干的话,“如此,你还说心里没我?”
我谄媚的笑了笑,“这个自然。”
说完只觉自己鸡皮疙瘩掉一地,寒毛都立了起来。
时光流逝,眨眼四月中旬,他来的次数愈发少了,我心绪却愈发复杂。
梨花开了,很盛,只是我再也没了观花的心情。
怀间紧紧拽着碧落、黄泉两瓶水,依在栏上,出神。
“女郎,你手里拿着什么呀,真好看,一个蓝色的,一个浅绿的!”松儿朝我走了过来。
我惊慌失措的将东西藏在袖子里,朝她一狠,“若你告诉旁人今日瞧见了什么,小心的性命!”
她一怔,有些愣神,“奴……什么也没瞧见,什么也没瞧见。”
“我饿了,去帮我准备些杏仁儿糕。”
“善……”
那一日她许是被我吓着了,后来几日亦是毕恭毕敬,连话也少了。
我听往来的小厮议论,方才晓得她的恭敬并非源于惧,而是卑。
梨花树下,月影朦胧中,她同子刚表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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